正在這時,任凱堯的一聲輕咳讓傭人們爭議的聲音平靜下來。
“出什麼事了?”任凱堯微微皺眉,眼角的餘光透過玻璃門,擔心的看著沙發上半躺著抱著抱枕發呆的許如煙。
幾個傭人麵麵相覷,被派來照顧許如煙的小蘭著急道。
“回先生,許小姐她,又不吃晚飯了。”
任凱堯抬起頭,臉色更加陰寒,“又?”
“是,是的,先生。”小蘭嚇得舌頭哆嗦,不禁退了半步。
“以後再有這種情況,直接給我打電話。”任凱堯說完徑直推開了玻璃門。
直到任凱堯坐在許如煙的對麵,許如煙呆滯的眼神才抖動了兩下,拳頭也慢慢縮緊。
“師傅,你來了。”
許如煙的語氣十分平靜,好像早已得知任凱堯回來一樣。
“我看你是永遠都不想回子公司了!”任凱堯眉梢處微微慍怒,似乎對許如煙不冷不淡的口氣很是不滿。
許如煙聽到這兒精神一下就振作起來了!
“我想!師傅,讓我回去吧!”
“你想?忘了我為什麼讓你來這了?身為一個子公司的領導,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周,現在剛出院就又不吃飯,我怎麼能把子公司交予你!”
任凱堯說完就後悔了,怎麼能把關心表現的這麼明顯,於是補道。“你的身體事小,小到可以忽略,可你身為堂堂賭王唯一的徒弟,病怏怏的,不怕給我丟人麼!”
許如煙聽到任凱堯振振有詞的批評,心裏湧出一絲暖流,可聽到後邊的話,暖流又被凍僵。
“師傅說的對。”
許如煙並沒有心情與他執拗,就順應了下來。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著想,連勸她吃飯都是為了賭王的身份麵子,她又怎麼能因為榮銘的話動搖自己的決心呢。
不為別的,隻為了報仇,也該早日養好身體回到子公司!
見許如煙乖乖的用餐,任凱堯陰寒的臉才慢慢得以舒緩,離開。
清晨,許如煙吃過早餐就匆匆來到了賭吧,一路上右眼皮就跳個不停。
“看來還要出事……”許如煙嘴裏嘟嘟囔囔,狠狠地揉了揉眼皮。
走到賭吧門口,平日白天裏,除了幾輛豪車外什麼都沒有,可今天卻堵滿了人。
許如煙拚命地擠進去,天哪!
許如煙兩眼發懵,榮銘也太不要臉了吧!
隻見榮銘拿著大喇叭,喊著和他身後紅色大橫幅上白色的字。
“賭博有害身心,還我女兒許如煙!”
許如煙快氣的背過去,兩眼瞪著榮銘,恨不得將他吞下去!
不幫她替父親報仇就算了,如今還一再的來破壞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榮銘這麼年輕,是幹女兒吧?哈哈……”
“現在的幹女兒和幹爹,真是不言而喻,哈哈!”
“看看許如煙勾引名義上的師傅,還勾引名義上的父親呢,厲害了呢!”
許如煙仿佛觸電般起了反應,怎能容忍榮銘冒充逝去的父親,他好歹是父親的知交,如今卻……
許如煙三步上前,“撕拉!”一聲便將橫幅扯爛在地。
“榮銘,你到底要幹什麼!”許如煙眼眸濕潤,卻強忍住不讓眼淚滴落。
榮銘沒想到許如煙反應會這麼激烈,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像一頭發怒的小獅子一樣的許如煙。
半晌才開頭,“我想讓你跟我回去,我可以養你後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