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陳總浩浩蕩蕩的帶著六七個人行色匆匆的來到了鳳凰酒店。
鳳凰酒店是顧子衿自己名下的酒店,純屬為了個人娛樂才成立的,無心插柳柳成蔭,誰知道會成為最大的娛樂會所呢。
去到顧子衿的地方他談事情,想著就是讓人頭皮發麻的事情,被服務員帶領著來了包間之後,各人臉上都帶著明暗不定的神情,推開門進去之後卻發現什麼根本就沒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顧總是想要將我們全部都殺死在這裏嗎?”看到如此情景,其中有一個人便忍不住的問了出來,在生命的麵前誰都會害怕的,沒有人例外。
“不會的,你想多了,我們等等,或許顧總有事情在忙。”
鳳凰酒店的經理辦公室裏,顧子衿安然淡定的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裏端著一隻高腳杯,紅酒在玻璃杯子中搖搖晃晃的,看上去就像是殷紅的鮮血般,本是這世間美好的佳釀,現在卻生生讓人覺得有些血腥。
“總裁,他們到了,您要現在過去嗎?”酒店經理問了一聲,爾後恭敬的現在他的旁邊,低頭頷首一副下屬專屬的模樣。
“不急。”另一隻手裏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根香煙,煙霧繚繞間恍恍惚惚,像是處於世外桃源一般的,而他就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幽幽說著“磨磨他們的耐性。”
輕吐氣息說出來的話雲淡風輕的,似乎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也沒有發生,眉宇間的淡然也是清晰可見的。
“總裁,您不怕他們沒有耐性走人嗎?”經理繼續問著,仿佛和他關係不錯一般的,什麼話都說出來,也不用擔心和害怕他會生氣似的。
他慢悠悠的站起來,唇邊一抹狡黠的笑,不鹹不淡的吐出一句“你多慮了。”
硬生生是在辦公室裏待了兩個小時,他才邁開修長筆直的腿從辦公室裏走出去,不緊不慢的往包間裏麵走去,遠遠的就聽見了眾人議論不休的聲音。
服務生推開包間的門,他帶著一抹狂魅的淡笑走了進去,直接落座在主位上,掃視了一眼在坐的八個人,眼神之中自帶王者氣息,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連之前憤怒不休的人此時也乖乖閉嘴,不再言語任何了。
“大家這麼給子衿麵子,子衿非常感謝,承蒙陳總和大家的照顧,子衿才能安穩在肖氏做改革,還望以後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子衿。”先禮後兵的說著,溫潤的聲音響起來不怒而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誰也不敢端起麵前的酒杯說什麼,紛紛將目光都朝著陳總投過去,無奈之下陳總也隻能尷尬笑笑,心裏一句接著一句的罵娘,槍打出頭鳥,誰讓他為了薄利就不顧原則呢。
“嘿嘿,顧總說的有道理,做生意嘛,講究一個好聚好散,以後我們還是會合作的。”說著就要端起酒杯去與顧子衿手裏的酒杯碰一下。
咣當一聲,是玻璃破碎的聲音,他手裏的杯子掉在了地上,酒灑了一地,微笑也從臉上消失不見,一張嚴肅的臉上盡是憤怒,更是如地獄魔鬼般讓人心驚害怕。
“我說的是合作,可沒有說日後合作。”嘴唇一張一合之間,全都是不給麵子,這群人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他冷若冰霜的威嚴下,每個人都是瑟瑟發抖的,他再也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
沉穩冰冷的聲音響起來說著“如果不按時交貨,你覺得你和林浩的合作就能順利進行嗎?是不是你們忘記了我還有一個身份?”
這話如驚雷般從眾人的頭頂響起來,是啊,他們怎麼忘記了,他不但是顧家的長孫顧氏既定的接班人,還是華國最大組織的領導者。
讓人聞風喪膽的顧老大,就是他們麵前的這個男人啊。陳總抬起瑟瑟發抖的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顫抖著聲音說著“顧總,我們一定按時交貨,是林總,不,是林浩逼著我們和他合作的,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你也知道那個瘋子的行事風格,我們也是為了保全家人的安全。”
顧子衿淡淡的聽著,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他之所以從來沒有將自己的這一重身份擺在明麵上來說,就是因為他想要和沈雪過上平平淡淡的生活,再也不想牽扯在那些打打殺殺之中去。
但是,偏偏就是有那麼一些人讓他不好過,非是要逼著他不情願的拿著身份來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