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區之後,林雪沒有直接回家,那個冰冷冷的家裏還不如公司有溫度呢,回去了之後隻會讓她感到無盡的空虛和孤獨,她直接就把車開到了林氏樓下,抬頭看著高聳的大廈沒有一處是亮著燈的,她的腦海裏麵出現了上一次和顧子衿在公司裏見麵的情形,苦笑了一聲趴在方向盤上,久久都沒有抬起頭來,一滴眼淚落下緊接著就有無數滴的眼淚落了下來。
她之所以幫助劉萌萌,就是因為她懂得這份痛,心如刀割的感覺充斥著無可奈何,就像是黃蓮般的苦卡在喉嚨裏一樣,堵的連呼吸都是苦難的,仿佛每一個毛孔裏麵都散發著無盡的苦,心疼,疼了又疼,比被深愛的人拒絕還難受,一想起關於顧子衿的全部,她的心就碎了,像被打破成粉末的玻璃一樣,就是想粘合起來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咚咚咚……”是一陣的敲門聲車窗外麵傳來,出於本能林雪把臉上的眼淚擦幹淨才抬起頭往車窗外麵看,可是一片的寂靜什麼都沒有,難道剛剛在敲門的是鬼嗎?心裏升起了害怕,此時在她正在注意的相反一邊又響起了敲打窗戶的聲音,迅速回頭去看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饒是她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女人,但是在恐懼和黑暗的麵前,依舊是束手無策的。
“是誰?出來,躲在背後做什麼,你出來。”她大聲叫了兩聲,卻沒有任何的回答。“咚咚咚……”又是一陣聲音響起來,她猛地一回頭,車窗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長頭發的女人的頭,她著實是嚇了一跳呢。
直到敲打車窗的聲音又急促的響起來,外麵亮起一束手機的光亮,她這才確定了外麵的是人不是鬼,打開車窗看清了站在車外的人,是肖茉。林雪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連肖茉對她說了什麼她都沒有聽見,穩定了情緒之後才開口詢問“肖茉,剛剛在外麵敲我車窗的人是你嗎?”
她認為肖茉不是無聊到大半晚上會跟自己開這種玩笑的人,沒等對方要求打開車門,她自己主動就打開了車門讓肖茉上車,對方也絲毫不客氣的直接就上車了,像是就是在這裏專門等待著她來一樣的,她上了車之後兩個人先是保持了一陣的沉默,氣氛和諧的仿佛她們是好姐妹一般。
等到肖茉開口,一切才不這麼詭異,她質問林雪“千方百計的把子衿搶到手,不好好珍惜和嗬護就算了,為什麼要拿刀子去剜他的心?你知道在醫院的時候他有多痛苦嗎?為了你的虛偽和所謂的痛苦,讓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
每一個字都說的讓林雪心疼,她卻一點兒也沒有把痛苦表現在臉上,眼神呆滯的看著正前方,用無所謂的口吻回答著“所以剛剛的惡作劇就是你的報複對嗎?這樣做有意思嗎?顧子衿連正眼都不看你一眼,你還在這裏為了他討伐我,你是愛著劉軒藝啊還是愛著顧子衿?還是你兩個都愛啊?”
女人之間那是從來都沒有不離不棄的友誼的,隻需要一句話她們的關係就能不複存在,肖茉不服氣,她更不是林雪口中所說的這麼無恥的女人,“我的感情從來都是堅定的,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你那麼見異思遷,水性楊花;我隻不過是把子衿說不出口的話傳達出來而已,更沒有什麼心思和你做敵人。
在感情上你怎麼能這麼隨便呢,你都忘記了顧子衿對你的好了嗎?林雪,回頭是岸,你不要再和子衿做對了,他是真的愛你。”
一番深情並茂的言論,說的肖茉連自己都要感動了,可是看看林雪,還是一副死人樣,麵部改色的沒心沒肺的樣子真的讓人恨不得在她的臉上挖出兩個洞來,她隻能把視線從林雪的身上移開才不至於讓自己更加的氣憤。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就請你下車,也請你時刻記得,你沒有對我說教的資格,一個連自己愛的男人都搞定不了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去評判別人的感情?我勸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林雪的氣勢就像是一個正宮娘娘一樣。
肖茉一陣冷笑,來見林雪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是一件接著一件的在做,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心裏罵著:林雪簡直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她從來都不會記得別人對她的好,就是做再多的事情在她的眼裏都不算什麼,肖茉你還在這裏費什麼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