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憤怒到悲傷,再到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淚,肖茉捂著自己心口的位置,覺得那裏是皺縮的疼,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腐蝕著自己的心似的,痛得她連哭聲都發不出來,她誰也不能怪,隻能怪自己,再這樣日複一日的惡性循環裏,她甚至是想過要輕聲。
如花燦爛的年紀,為什麼要愛上一個男人,把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絕美無暇的麵容,為什麼要因為一個男人始終帶上憂愁,在深夜的時候自己一人淚流不止?全部都是因為一個男人,可偏偏就是這個讓她連活著的希望都看不到的男人,不管他做錯了什麼事情,她都是恨不起來的,她愛他,那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好的還是壞的,她都是愛著他的,這份愛永遠也不會變,是永遠都不會變。
“咳咳,咳咳……”胸前憋著一口氣,加上傷心痛哭也不敢出聲,她一下子就咳嗽了起來,坐在身邊的男人默默的給她遞了紙巾和一杯清水過去,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原諒她沒有拒絕這樣的溫柔,一個女人暴露在傷害中時間久了,總是想要得些許關懷的。
情緒在短時間裏是沒有辦法穩定了,肖茉突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絕情的跟顧子墨說著“你不要再對我付出任何的感情了,也不要處處都想要幫我,我不需要,也不知道要怎麼回報你,我一點兒也不想欠別人的東西,尤其是感情。顧子墨,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你的,你不要在我的身上花心思了。”
說完之後,留下顧子墨一個人坐在原地跟石化了似的,久久都沒有動分毫,她從酒吧裏麵出來,眼淚像噴泉一樣的從眼眶中流了出來,一點都不受自己的控製,鑽進車裏,就連接下來她做的事情都是不受自己控製的,一路開車到了劉軒藝的公寓,沒有按響門鈴,就用手拍打著門,一聲連著一聲叫著“劉軒藝,你出來,我知道你在家,你出來,我想見你,我有話要對你說,你出來啊。”
她知道這個時候劉軒藝是不可能在家裏的,所以才會跑上門來大鬧,這種話當著他的麵兒,她是絕對說不出來的,她也是一個要尊嚴的女人,絕對不會讓自己做把自己踩在腳底下的事情,可是感情本來就是不可控製的,不管是誰,當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不再是自己了。
肖茉怎麼也沒有想到,劉軒藝此時此刻就在家裏,從她敲門第一下的時候,他人就已經走到了門口,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的清楚,就在他要打開門的瞬間,她的聲音又在外麵響了起來。
“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你明明傷害了我可我還是這樣喜歡你愛著你,我想要得到你的溫柔你的溫暖,想要得到你的餘生;你愛的人永遠也不會愛上你,哪怕是將就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呢?我不要求那麼多了,我隻想每一天都是和你在一起度過的,哪怕平平淡淡都是好的。”
“軒藝,劉軒藝,你為什麼總是要做傷我心的事情呢,可悲的是不管你做了多少讓我痛心的事情,你還是我心裏最愛的那個人,每時每刻,何時何地,我想著的念著的都是你,反正你最終都是隨便找一個女人湊合著過日子,為什麼那個女人不能是我?為什麼?”
一邊問著一邊哭著,眼淚早就模糊了雙眼,她整個人也沒有了力氣,順著門就倒在了地上,可憐得像是一個乞丐,痛心的話說完,也引起了裏麵的人的深思;劉軒藝也在心裏不停的問著自己,是啊,最終都是找一個女人將就著過完一輩子,那麼這個女人為什麼不能是肖茉呢?
是不想要傷害,所以才不願意靠近,肖茉是一個好女人,應該擁有更多更好的幸福,她對幸福的期望實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給不起,可是他不知道,對肖茉的疏遠和不接受,才是她最致命的傷害。
“碰。”是鎖彈開的聲音,“咯吱”一聲隨後響起,劉軒藝打開門的瞬間,就看見了肖茉倒在地上靠著門框,頓時他的心也是猛地一下抽痛,望著地上的人半天愣是不知道應該做什麼,良久才輕緩的叫了一聲“肖茉。”
除了她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一些什麼,地上的女人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郝然放大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的俊臉,瞬間連呼吸都停止了,隻有眼淚還在往下流,呆滯了三四秒,才又哭出了聲音,如此楚楚可憐的人,誰看了不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