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顧子衿才將林雪抱上車,坐在車上的他,脫了外套緊緊的抱著她,她也像一直小白兔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裏,好想時光就停留在此刻,不用老去也不願回憶,她有太多的話想要對他說了,可是話到嘴邊,卻隻能變成一聲接著一聲的哽咽,也不敢過多的說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她深知顧子衿是如何的人,現在還不是和南宮熙陵撕破臉的時候。
“子衿,你心裏不要有恨,這是我自己選擇的,南宮熙陵不愛我就像你不愛萬敏一樣,想想你對萬敏的殘忍,我所遭受的這些就不算什麼了。”身子漸漸暖了之後,才開口對抱著自己的男人說著。
他一直都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是回答著“好雪兒,我什麼都聽你的。”
“子衿,隻有你,隻有你才會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對不起,我以前那麼任性傷害了你很多很多,等我和南宮熙陵離婚之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這一天不會太遠的。”聲淚俱下的說著,抱著顧子衿的腰,緊一點,還想更緊一點。
心中千萬聲的後悔都化成了此時此刻對美好未來的期盼,他隻能謁斯底裏的回應著她“我會等你的雪兒,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半點的委屈,再也不會。”
這樣口頭上的語言保證,從來都是他不願意做的,他更傾向於用行動證明一切,可是如今聽著她的這番話,他不由得就發自內心的說出這些承諾了;林雪躺在他的懷裏,覺得特別的安穩,就像前麵是波濤洶湧的大海,可是她背靠著一座大山一樣,永遠也不會擔心不會害怕。臉上竟漸漸的浮現出了微笑,顧子衿苦笑一聲,低著頭下巴輕輕的挨著她的頭頂,這樣一抱就是整整一晚。
第二天,心情平複的南宮熙陵一早就起了床,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為這才擔心起了林雪,急匆匆的起床連跟枕邊人呢招呼都沒打就出了別墅,慌裏慌張的在打開門看見顧子衿的車的時候,擔憂的心才放進了肚子裏,走進隔著車窗看了一眼,林雪臉色煞白的躺在車後座上,身上蓋著顧子衿的西裝外套,看上去像是昏迷不醒。
“顧子衿,你就這樣讓林雪在車上待了整整一晚?”他還大義凜然的質問起了顧子衿。
顧子衿靠在車門上,雙臂環抱在胸前,看上去一點兒擔憂的神色也沒有,可眸子散發出來的光芒卻是森冷的,仿佛是要將整個世界冰凍了一般的。
“我等你醒來看雪兒一眼,然後才要送她去南宮痕那裏,你金屋藏嬌我管不著,可是因為你金屋藏嬌傷了我的雪兒,我就絕不會袖手旁觀。雪兒心底善良不想把事情鬧大,一心想著方便別人委屈自己,自然也怕和你的合作關係暴露;可我不怕,我連整個顧氏都可以棄之不顧,我從來不管什麼深明大義。
南宮熙陵,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你為傷害我的雪兒付出代價。”他冷淡的說著,像一個帝王在宣判一個臣子的死罪一般,沉沉的嗓音讓人隻感覺到一陣的威懾力,就是連南宮熙陵也愣了三四秒。
“顧子衿,合作是我和林雪兩個人的事情,你管不著,她的公司也剛剛有起色,難不成你想看著她重蹈覆轍嗎?”
“那就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了,我顧子衿做任何事情都隻圖一個開心。”冷漠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上了車,直接發動車子朝著南宮痕的別墅開去。
逆來順受忍氣吞聲從來就不是他顧子衿會做的事情,帶著一股怨氣卻開車開的很緩慢,不久就被後來的南宮熙陵超車了,兩人一起開著車往南宮痕的別墅去,一路上任憑南宮熙陵如何飛快往前開,他都是不緊不慢的開著車,足足一個半小時之後他的車才緩緩的停在了別墅的門前,下車打開車門將林雪打橫抱了起來。
直到已經進了別墅快要見到南宮痕的時候,林雪才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處於熟悉的環境中,還以為抱著自己的人是南宮熙陵,猛地抬起頭一看是顧子衿,不敢相信的叫了一聲“子衿?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子衿我現在不能見南宮痕,你快帶我離開。”
她努力掙紮著要從他的懷裏下去,卻不想他抱的更緊了,頓時心中就心慌了起來,眉頭也緊緊的鎖住,不管她怎麼折騰,他就是一言不發的不放她下來,還繼續往前走著,眼看著推門進去就是她的死期,她絕望到眼睛都閉上了,好似是完全忘記了昨天在他的懷裏是怎麼說的。
看著她一番焦灼的樣子,本來有心解釋,卻不料隻聽見一聲開門聲,南宮痕父子就站在了他的麵前,他也不好再與林雪做任何太過於親密的舉動,沉著一張冰山一樣的臉與南宮痕對視,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南宮熙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