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我在家裏給你做了點吃的。你看,是桂花糕,桂花是咱們榕城的,就是我媽那個院子的那一棵樹,你還記得吧?我今天第一次做的,你嚐嚐好吃不好吃。”覃逸秋說著,從背包裏取出一個小小的木盒子。
且不說這裏麵的桂花糕會有什麼味道,光是看這個紅黑相間的漆盒就會有胃口了。
覃逸秋微笑著,把小圓盒放在茶幾上,小心地打開來,一個個圓圓的、白色的、點著桂花花瓣的小點心就出現在了蘇凡麵前。
“哇,好漂亮啊1蘇凡不禁歎道。
“我記得以前你不是在我媽那邊做過嘛,你說你家是用玫瑰花花瓣做的,然後就用我媽院子裏的桂花按照你家的方法做的,真的很好吃。我今天也試著做了下,好像,呃,還可以。”覃逸秋微笑道。
“你從榕城拿來的花瓣嗎?”蘇凡驚訝地問。
“你忘了啊?你當初在我媽那邊不是一直都在儲藏桂花花瓣的嗎?我媽說她每年都會把你儲存的那些花瓣拿出來煲湯啊做點心啊什麼的,有時候做肉也放進去,味道真不是一般的讚。我也就拿了幾瓶放到這邊家裏來,你是不是去年也去那邊做過?今天這個,就是你去年封存的。”覃逸秋說著,臉上的笑容,在蘇凡看來如那桂花一般的明豔。
是啊,當初她和念卿在覃逸秋婆婆、也就是她的舅媽江彩樺家裏住著。桂花是榕城的市花,到了秋天,整座城市就在一片濃鬱的桂花花香裏籠罩著。特別是到了中秋節的時候,賞月賞花,是榕城的一個習俗,桂花糕桂花酒,是這個時節最受歡迎的節氣食品。她在江彩樺家住的時候,看見了那繁茂的桂花,就會想起自己的家,想起翔水,那個同樣是被花海點綴的小鎮。想起雲城,想起,霍漱清,想起那些給他泡過的玫瑰花茶。於是,她就在空閑時間摘下桂花花瓣,按照自己以前儲藏玫瑰花的方法來儲存桂花,和江彩樺一起做翔水方式的桂花糕。那個時候,江彩樺家裏的那棵桂花樹利用率很高,江彩樺還笑著說自己活到了這個歲數,總算是能“吃到花”了。後來她中槍醒來後,就沒有怎麼回過榕城了,即便回去,有極少想到會儲藏桂花,直到去年,她回去江彩樺家裏做了一些,結果沒想到被覃逸秋拿來了。
心細的覃逸秋,還從包裏拿出來一個小紙盒子,裏麵裝著兩個小圓碟,拿給蘇凡。
“這是我上次去霓虹國演出,一位師傅送給我的,你看,這上麵是櫻花。我想著今天過來請你吃這桂花糕,配上這個碟子,應該會更好吃一點。”覃逸秋微笑道。
蘇凡笑了,道:“姐姐你太細心了。”
“關鍵是我怕味道不好,這個架勢做的足一點,應該可以彌補一下味道的缺憾。”覃逸秋道。
蘇凡笑著,從餐廳的消毒櫃裏取出兩雙筷子,兩個人各自夾了一個放在碟子裏。
“應該泡壺茶的。”蘇凡突然說。
“我來,我來。”覃逸秋說著,就趕緊起身了。
雖然蘇凡是昨晚住進來的,可是曾家的勤務人員已經把該用的物品一應俱全準備好了,誰知道要住多久呢?隻要住在這裏了,肯定會有人來探望的,總不能讓來探病的人喝白開水吧!何況,來探望蘇凡的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要是做的不好了,曾家這邊沒麵子的。
覃逸秋是很清楚這些的,畢竟在這個圈子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何況她和曾家也是親戚。
“來,我給咱們泡一壺洞頂烏龍。看這個,呃,味道很不錯。”覃逸秋說道。
“我家的玫瑰花茶也很不錯的。”蘇凡道。
“我知道啊,漱清在我麵前秀過好多次了,他還說啊,別人泡的不如你泡的好喝,就算是同一包茶,你泡的也比別人的好喝,我說他那是臆想。”覃逸秋一邊泡茶,一邊笑著對蘇凡說。
蘇凡微微笑了。
是啊,他就是那樣的人,他……
心,卻痛了。
“迦因,來,嚐嚐,味道怎麼樣?”覃逸秋給蘇凡倒了杯茶,道。
“逸秋姐,你這麼真是太周到了。”蘇凡笑著說,“我感覺我現在是老佛爺的待遇。”
覃逸秋笑了,道:“我就是怕我做的味道不好,所以把架勢做的足足的,彌補一下。”
蘇凡笑著,兩個人端起碟子開始吃了。
桂花糕香糯可口,有種入口即化的感覺,蘇凡簡直驚呆了。
“逸秋姐,你這手藝太好了吧!”蘇凡驚歎道。
覃逸秋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我剛才騙你的,我這不是第一次,我這半年在家裏一直在嚐試做,其實今天是做的最好吃的一次。以前做的啊,你哥都說沒法下咽,嬈嬈幹脆說我這是黑暗料理,我簡直對他們父女兩個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