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就這麼,平息了。
方領導打電話把情況告訴了領導,正在考察途中的領導,一言不發。
事情搞到這個局麵,僅僅如此就夠了嗎?一旦將來被挖出來,不就是醜聞嗎?
可是,領導是相信方家處理麻煩的能力的,在通話的最後,他對方領導說:“有您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隻是以後還要請您多盯著點他們了,年輕人,總是會忍不住犯錯的。”
是的,忍不住會犯錯。現在說了不見麵不聯絡,誰知道將來會怎樣?隻要有那個心思在,什麼時候都是麻煩。
方老爺子怎麼會聽不出領導的話外音,便說:“我知道,你放心,我會繼續盯著這件事的。這次是希悠太糊塗了,給大家添了這麼多的麻煩。”
沒有人知道電話裏究竟談了什麼,就算是方領導身邊的秘書,也隻知道談話主要內容是方希悠和曾泉的意外。
掛了電話,方領導讓秘書給顧長清打了個電話。
很快就接通了。
“長清,有件事讓你辦。”爺爺說道。
與此同時,方希悠從爺爺家出來,直接去了醫院陪伴父親,因為夫人和孫穎之過去探望了。而曾泉,則因為荊楚方麵打來電話,突然趕回了任地。
夫人和孫穎之並不知道方希悠和沈家楠的事,在醫院病房裏,夫人和方慕白夫婦,以及過來探視的方希悠大姑和大姑父聊天,料及家常。江敏的心情不好,但是她也從丈夫那裏得知了事情已經處理的消息。
已經處理是什麼意思?離婚了?
方慕白並沒有說。
事實上,那份離婚協議,依舊在方希悠的包包裏,上麵簽著曾泉的名字。僅此而已。
那這樣的話,隻能算是進入了僵局。
羅文茵也是來到了醫院,曾元進又被領導安排去了別處視察,匆匆來京,在部裏開了個會就走了,根本沒有時間去醫院探望方慕白。便隻有羅文茵每天過來探視,當然,曾家和葉家的親戚們也是每天都會有人過來的。
畢竟,大家還是一家人,一直都是一家人。
事情,似乎,就這麼平息了,沒有波瀾,也,沒有任何消息的外泄。隻是在曾元進視察工作結束回京後,去醫院探望方慕白,方慕白才和他說了這件事。
曾元進,驚呆了。
“這件事,是希悠的錯,我們,真的是很對不起泉兒。”方慕白道。
曾元進,沉默不語。
兩個兒時的好友,現在的親家,又都是執掌單位重器的人物,此時麵對著兒女婚姻的意外,竟是如此尷尬。
“都這樣兒了,還能說什麼呢?”良久之後,曾元進長長地歎了口氣,“也隻能說是他們兩個沒有緣分吧!就算是結了婚,也沒辦法成為好好的一對兒夫妻。”
“元進?”方慕白道。
“男女之間的事,出了問題也不能全怪一方。泉兒也有錯,隻是,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曾元進道。
“我都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好了。”方慕白歎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他們是普通夫妻,離婚倒是最好的選擇,我和江敏也都支持他們離婚,可。”
“你別跟我解釋了,老白。”曾元進打斷方慕白的話,看著方慕白,“要怪就怪他們兩個自己沒有修煉好,不清楚自己的職責是什麼。這麼多年渾渾噩噩,一點分寸都沒有。”
方慕白看著曾元進。
曾元進似乎並不是在責怪方希悠一個人,而是連自己的兒子都怪了。
“既然都這樣了,我看,還是應該讓他們兩個好好在荊楚待著去,好好反省一下,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曾元進說著,看著親家,“你說呢?”
方慕白點頭,道:“我也是這麼看的。希悠這樣不知道分寸,將來就算是到了那一步,也是要出問題的。”說著,方慕白頓了下,看著曾元進,“你知道嗎,領導安排讓泉兒進深改小組。”
曾元進看著方慕白,點點頭,道:“領導也和我說了,他說泉兒給他提了建議了,他覺得非常好,所以就想讓泉兒來抓這個工作。”
“你的意見呢?”方慕白問。
“既然領導支持,那我也沒什麼可以反對的。”曾元進道,“隻是,我還是那句話,泉兒這孩子,性子不夠踏實,沒有漱清的穩重,如果一味地處理高層的事務,對於將來才是後患無窮。我跟領導建議了,如果可以,先讓泉兒在荊楚穩定下來,先讓他在荊楚幹出一點事出來以後再說。年輕人,過早委以重任,隻怕會越來越浮。”
方慕白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除了領導說的深改小組的事,泉兒還跟領導建議了成立監察新部門的事,領導讓我組織人手馬上開始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