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心裏有你,寵著你,不管你做什麼,他都會讓著你疼你。這,才是根本原
因。不是說所有的女人作都有人寵的,不一樣的。”方希悠歎道。
姬雲期不知道方希悠和沈家楠的事,可是,聽方希悠這麼說,看著方希悠臉上的哀
傷,姬雲期的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滋味。
顧長清今天休息,特意帶著她來探望方希悠,讓她勸勸方希悠。可是,她怎麼勸?
方希悠和曾泉走到這樣的地步,除了離婚,還能有別的選擇嗎?兩個人都這麼痛
苦,兩個人的心都沒有在對方身上,還有什麼必要在一起呢?
姬雲期陷入了深思。
“走吧,我陪你喝點東西,出去透透氣。”方希悠對姬雲期道。
姬雲期便起身了,方希悠挽著姬雲期的胳膊,走出了網球室。
正在教念卿打球的顧長清,回頭看著方希悠和姬雲期的背影,歎了口氣。
前天,外公專門把他叫過去,跟他說了方希悠的事情,包括流產的事件,以及曾泉
回來後兩個人對於一些事情的安排,特別是和葉家的事。和葉首長這件事,是絕對
的機密。事關重大,在整體還沒有做出明確的意見之前,是絕對不能傳出去的。否
則要是讓那位大人物知道,那就麻煩了。外公說,“泉兒和希悠現在在大事上的方
向是一致的,這是個好事,恐怕也就隻有這一件好事了。希悠的事走到今天的地
步,不管泉兒怎麼做,咱們都說不出什麼來。”
“這樣子捆著他們,好嗎?”顧長清歎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支持他們兩個離婚嗎?”外公問。
“離婚不離婚,這是他們兩個自己選擇的,可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還要讓
他們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在一起生活,對阿泉,不公平!”顧長清道。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讓他們離婚,我們方家,將來怎麼辦?”外公歎道。
“就算希悠和阿泉離婚了,可二舅還是阿泉的老師,他們的關係親如父子。”顧長清
道。
“你也說親如父子,而不是父子。”外公打斷顧長清的話,看著他。
顧長清看著外公。
“慕白和泉兒感情再怎麼好,那也是隔著一層的。而且,慕白啊,心太軟了,特別
是在對待泉兒的事上,他,心太軟了。希悠和沈家楠的事出了之後,慕白竟然跟我
說,讓我同意泉兒和希悠離婚,因為希悠這樣對不起泉兒?真是,唉!”外公歎了
口氣。
“我二舅說的,其實也沒錯。”顧長清道。
外公看著他。
“對不起,爺爺,我,我覺得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也許按照我二舅的方法來處
理,可能泉兒和咱們家還有點回轉的餘地。要是繼續這樣把他逼下去,將來他坐到
那個位置上,咱們家,也。”顧長清道。
見外公看著自己,顧長清沒有把後麵的話說下去。
“你覺得你二舅一直支持他,他就會對我們家感恩了嗎?”外公問道。
“阿泉他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顧長清道。
外公淡淡笑了下,道:“現在的他,和將來的他,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呢?他是
會變的,等他手握重權的時候。”
“既然如此,您做再多的事,不都是徒勞嗎?”顧長清道。
“未必。”外公道。
顧長清不解,看著外公。
“如果他能自己做主的話,他肯定會變,而且,會對我們家動手。但是,如果他不
能自己做主呢?”外公道。
顧長清完全不明白,盯著外公,道:“您,什麼意思?”
外公笑笑,道:“你知道敬堯的計劃裏,泉兒和霍漱清是怎麼安排的嗎?”
顧長清搖頭。
“泉兒,是要繼承敬堯的衣缽的。而霍漱清的工作能力突出,做事手段淩厲,而且
他這一路都有泉兒的協助,再加上有迦因的緣故,霍漱清是會感激泉兒的,他會為
泉兒鞠躬盡瘁,這一點,毋庸置疑。他,是輔佐泉兒的不二人選。而泉兒呢,敬堯
選他,並非是因為一直在培養。培養,有兩個意思,一是教導知識,二是讓泉兒的
思路和他一致,讓泉兒習慣於聽他的話。”外公說著,喝了口茶。
顧長清,呆住了。
“泉兒會聽敬堯的話,這樣的話,敬堯就可以繼續掌控他,通過掌控泉兒來掌控局
勢。”外公道。
“這樣的話,就算是將來阿泉真的到了那個位置,他也,也真是很難自己做主了。”
顧長清陷入深思,道。
外公點頭,道:“敬堯能這麼做,我們,又為什麼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