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竟不顧高貴優雅的形象,嚎啕大哭起來。
剛剛笑弄與歡的男子扶住顧氏總裁夫人的背部,細聲安慰道:“姐,你別太傷心了。”
“看來今天是進展不下去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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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歡的語速平淡,絲毫沒有為這件人間悲事有所動搖,她脫去手套,轉身朝著科室外麵走去,隻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大樓外麵的陽光十分溫暖,天河是個很奇怪的城市,洋槐樹種滿了大街小巷,其實這種樹並不適合景觀,環衛工人還要為洋槐塗藥,以防止蜜蜂靠近,傷害居民。
與歡看著槐樹白色的位置微微一笑。
“辛博士”
嗓音低沉儒雅,顧簡言快步繞到她的前麵,與她保持著恰好的距離,依舊謙謙有禮站在那裏。
“有事?”
與歡抬眸,對上那冷峻的目光,深褐色的瞳孔裏好像蘊藏著浩瀚無盡的宇宙,看不透,卻又容易陷進去,與歡心裏忽然咯噔一下,她微微蹙眉,這種感覺實屬奇怪。
“辛博士是陳輝刑偵社最權威的全能專家,28歲,家世不詳,獨居,兩年前來到天河市,來源地不詳,一般隻參與大案件,因為一般案件對於辛博士來說,簡直是大才小用。”
話起話落,幹淨利索。
對於顧簡言的話,與歡不以為然,笑道:“顧先生,追出來,就是想說這些。”
“當然不是,我隻是好奇,辛博士是怎麼不經過解剖就判斷出我父親的心髒不在體內的?”
與歡勾唇淺笑:“秘密!”
顧簡言微微一怔,但很快掩飾過去,薄唇微張:“我希望能請辛博士幫忙調查我父親的死因。”
與歡不動聲色道:“你也看到了,有人阻止。”
顧簡言微微低眉:“越是阻止,這裏越是有貓膩。”
與歡勾唇:“顧先生似乎話裏有話啊!”
顧簡言薄唇微揚,笑得意味深長。“辛博士是聰明人。”
“聽聞顧先生是私生子!能做的了主嗎?”
與歡是故意這麼說的,但對於與歡是頗有挑釁的話,顧簡言倒是表現出了極好的素養,他依然笑得穩重,不緊不慢的說道:“是,但同時,我也是長子,我有義務和權力還父親一個公道。”
顧簡言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一定需要解剖嗎?”
與歡微微點了下巴:“不能解剖,就不能斷定你父親的心髒是怎麼消失的。”
突然“轟的”一聲引起兩人注意,他們同時將視線轉向發出聲音的地方,一輛紅的刺眼的蘭博基尼撞上了路邊的黑色捷豹。
幾十秒鍾後,一個身著粉色襯衫的男子從蘭博基尼上走了下來。
粉衣男子輕佻的瞥了顧簡言一眼:“真是不好意思,大哥,我又撞到你的車了。”
男人說著話,很快將目光鎖定在與歡身上,嘴角帶著壞壞的笑容,對著與歡挑眉道:“呦!今天我敬愛的哥哥帶的女人很不一樣啊!”
顧簡言眸光淡然,也沒有說話,嘴角卻浮著一抹似有似無的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