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忙完事,回來,看到家被一群人包圍。不由得皺了皺眉,上前看看看,看到那輛豪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他居然找到了這裏。
她像個呆雞一樣站立著。看見男人從豪生下來一動不動。
男人的鼻梁很高,眸子很深邃,一身裁剪得體的手工西裝,將那偉岸的身軀襯托的卓爾不凡。
他樹立在人群中央,看著她的眸,緊緊地抿著唇,
絲毫不在乎旁人探究的眼神,隻是將自己的視線定格在那個人的身上。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如同血液流進的心髒在湧遍全身。
他向她走去,帶動著緩緩的風拂過,將他身上的香味兒都吹淡了。
他以前不喜歡茉莉的香味兒。但是後來他漸漸的愛上了茉莉。因為這是對愛人的思念。
望著那冰冷幽深的眼眸,靜靜的凝視著被她埋藏在心底的羈絆。
顧城顫抖的伸出了手。
輕生的道了一句:
“安然……”
許安然在聽到那個聲音,抬頭的那一瞬間,她的臉色不變,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這個世界讓人感覺到很窒息,很殘酷。
淡淡的陽光直直地照射下來,照在顧城的麵孔上,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他的身軀還是那麼的堅挺俊偉,他的風采,還是那麼的依舊,眉宇間透上位者氣息。
“顧先生,你好,好久不見。”許安然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顧城沒有生氣,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沒有一瞬間的挪移。在他的眼底,那一份熾熱的愛越來越濃。
“你……沒死……”沉默了半晌,他哽咽沙啞地問道。
“我沒有死,讓顧先生感覺很失望嗎?”許安然一笑,說的很是平淡,仿佛這些事。就是個玩笑話罷了。
“安然你別多想,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沒事兒就好,你沒事兒就好。”顧城還是無法冷靜,他太震驚了。
許安然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能是他現在真實的寫照吧。
許安然恨自己,是應該的。隻是她的眼神,為什麼那麼的冷漠。
一想到她冷漠的眼神,顧城就很難受,可轉念一想,結婚的那三年來,他待安然也是這樣,甚至更甚,那個時候,安然到底是怎麼堅持過來的呢?
她每次的妥協,他都以為那是她的愧疚,卻不知道,那原來是他的安然對他的縱容。
為了一個該死的女人,她錯過了安然,最後將安然一次又一次的推向了深淵。
“安然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安然沒回答。
“我原本那麼壞,對你那麼不好你到底愛我什麼呢?”顧城的聲音低沉顫抖得不像話,也帶了幾分自嘲的意味。
許安然一言不發的看著他,以前的種種,她已經將他們埋進記憶深處的角落裏,如今聽他這樣說,她的心卻是一點波瀾都沒有。
安然,你等我,等了我十幾年,你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停地在傷害你,說了那麼多傷你的話,這樣的我怎麼配得到你的愛的呢?
他輕拂那光滑的臉頰,手尖微微顫抖,他知道,安然已經不可能像從前那樣對他了,再也不可能了。
“安然我求你了。讓我好好照顧你好嗎?我帶你回去,帶你回家,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