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崖聽了感到震驚。他問:“小燕王夫婦要回京了,你時怎麼知道的?”
蘇仁笙隨口答道:“是陛下告訴我的啊!”
李崖更加震驚了,感喟道:“阿笙,陛下連這些都告訴你了?”
蘇仁笙蹙眉,暗忖:這有什麼可奇怪的?估計這事兒滿朝文武大員已經都知道了。哦,對了。李崖官位太低,恐怕還真不知道這些。
他也想照顧下李崖的麵子,畢竟待會兒要有求於他,就點頭說道:“皇上也隻跟我一個人說了,我真是該死,居然把這事兒都給透露了出來。李崖大人,您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
李崖連忙點頭,心想:阿笙這孩子真不得了啊!居然這麼深得皇上信任。無非就是跟皇上去了一趟西域嘛!
自己可是從十九歲就入朝為官了,乃是兩朝元老,可是如今官卻越做越小。
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他百思不解,隻聽蘇仁笙繼續說道:“皇上現在最應該去做的事情是招攬人才。他也明白現在的朝廷裏要麼是貪官,要麼是贓官,真正的忠臣並不多。所以他迫切第需要尋找到能用的官員。好在三年一度的科考就要開始了,這倒是個好的時機。”
李崖頷首說道:“你說的沒錯。我這些天經常來寒露書院,就是來向畢老夫子打聽書院裏有哪些莘莘學子值得交給朝廷使用?”
蘇仁笙笑道:“我倒是聽說了一人,文才很是出眾。”
“誰?”
李崖忙問。
蘇仁笙道:“顧九卿。”
李崖連忙皺眉搖頭:“這人我知道,才學先不提,單單人品這關就過不去。他……他居然為了得到錢而去販賣家的顧清風字帖。這樣的人若是進了朝廷,豈不又成了一個貪官?”
蘇仁笙道:“顧九卿的事情我聽說了,他的好友是我東家的表妹。實不相瞞,我此番來寒鷺書院就是受她的邀請來這裏為學子們烹飪的。”
李崖沉吟了下,說:“如此說來,阿笙是受了朋友的邀請來朝我給那顧九卿求情的了?”
蘇仁笙更正道:“不是求情,顧九卿確係被人蒙蔽的。他交友不慎,結實了畢老夫子身邊的一位抄書的學子。那是位女學子,欣賞顧九卿的儀表堂堂。她知道顧九卿最大的心願就是為國效力,進入朝廷成為官員。但如今朝廷貪官橫行,有許多黑暗的地方。就拿科舉考試而言,沒有錢向主考官行賄就很難有考中的可能……”
“等等……”李崖打斷了他:“朝廷的掄才大典裏會有這樣藏汙納垢的事情?”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震驚。
蘇仁笙冷道:“何止科舉過程中,就是那些中了舉的進士,沒有錢疏通也不可能當上官的。我爹不就是嗎?他如何進的監牢,機會因為他得罪了桂王,而他為何要得罪桂王?還不是因為疏通的時候被人欺騙?進士尚且如此困難,更何況是考生了。”
李崖沉吟不語,他知道大正朝黑暗,沒想到已經到如此地步了?
歪風邪氣居然刮到了科舉考場,這還了得,如此一來大正朝豈不是爛到了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