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仁笙說的不錯,朝廷裏的人對薛家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賀玄奇怪說道:“我跟隨陛下這麼長時間,雖然不是特別的懂他,但是也明白陛下雖有時候玩世不恭,但遇到大事時卻不馬虎。他恐怕不會在這樣的時候離開皇宮的。”
蘇仁笙點頭,大正皇帝的為人他也很清楚,知道他平時大大咧咧,實則遇事很謹慎。所以,他此番出來實在令人費解。
難道,他們適才看到的人不是大正皇帝?
可長得也太像了吧!
帶著莫多不解,二人再次上路。行了一日,已經抵達京城。
皇宮還是原來的樣子,不僅是建築也包括氣氛都沒有改變,根本無法體會公主信裏所說的那種叫人風聲鶴唳的危險。
兩人心頭帶著古怪走進了皇宮。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見兩人並肩走來,看樣子親密無間,正是萱靖公主和駙馬薛天楚。
蘇仁笙和賀玄忙給二人行禮。
萱靖公主見蘇仁笙看自己的眼神頗為怪異,仿佛內裏有話要與自己講,就蹙眉問道:“阿笙,你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嗎?”
蘇仁笙說道:“不知公主這次喚我來皇宮是為何?”
萱靖公主費解反問道:“我喚你來皇宮?什麼時候的事情?”
蘇仁笙答道:“公主不是給我寫了封信,上麵說有萬分要緊的事情讓我進宮嗎?”
萱靖公主冷道:“真是怪哉!本宮會給你寫信?我連你住在哪裏都不知道呢!”
蘇仁笙猝然一怔。萱靖公主的話沒喲錯,她的確不知道自己的住址,甚至連自己平時住在平昌縣這點可能都不清楚,怎麼會給自己寫信?
但自己分明收到了從宮裏寄來的信,因為信是賀玄親自交給自己的,這點段不會錯。
他乜了眼賀玄。賀玄也是萬分蹙眉。
蘇仁笙恍然明白了,自己不應該在薛天楚麵前提信的事情。因為如果皇宮裏發生了危險的事情,這事兒十有八九和薛天楚有關,或者說和燕王府有關,萱靖公主肯定是非常不願意讓別人提及此事的。
他暗自自責,萱靖公主根本不在搭理他,而是和薛天楚並排離開了。
蘇仁笙見他倆走遠,問賀玄說道:“賀玄哥哥,那封信不是萱靖公主親手交給你的嗎?”
賀玄搖頭說道:“不是,是她的侍女翠藕交給我的。但翠藕是公主最貼心的侍女,她說信是公主寫的,斷不會有假。”
蘇仁笙皺眉,跟著賀玄繼續越過丹墀附近的飛橋朝禦花園的方向走去。
執勤的公公正款款走來,賀玄走過去問他說:“敢問陛下可在宮裏?”
公公答道:“在啊!就在禦書房裏。”
賀玄和蘇仁笙怪異的對望了一眼,大正皇帝居然還在宮裏,莫非他們在寧肅縣看到的人不是皇上本人。
這世上居然還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啊!
二人都紛紛感到詫異,蘇仁笙問道:“陛下最近有出宮過嗎?”
“出宮?”老公公搖頭說:“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怎能輕易出宮?上次他跑到皇宮外麵去玩兒,結果造成了寧王造反,現在還跑出去,難道不怕再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