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楚道:“我就說你眼光差吧!好壞都分不清楚。現在朝廷最大的危險是梁將軍,不是我。”
李崖質問道:“那你為何要在關外集結重兵?”
薛天楚冷笑道:“我如果不將燕王軍集結了,到時候梁將軍揮師北上誰來保護你們?”
李崖冷笑道:“說的真好聽啊!我從未聽說過梁將軍會造反的話,倒是聽說了和你有關的閑言閑語。”
薛天楚道:“即是閑言碎語,你何必去聽?”
李崖道:“雖說謠言止於智者,但還有一句,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李崖是可以明辨是非的人。”
“明辨是非?”薛天楚冷哂著說道:“那我問你,你說梁將軍沒有反意,那他為何要控製住皇上?皇上現在哪裏?他是生是死?”
李崖啞口無言。他搖了搖頭。
萱靖公主突然撲簌簌掉下了眼淚,說道:“皇上現在舉目無親,真不知道境況如何,他還是個孩子呢!”
文殷道:“公主莫要哀傷了,我們其實也非常掛記皇上。”
薛天楚道:“這些公主都知道。可是,皇上的親人想見他,難道都不行嗎?”
文殷道:“自然是行的,可是,你剛才也說了,直莽莽的去問梁將軍要人,他必然會否認知道皇上的下落。這可怎麼辦?”
薛天楚道:“不需要要人,咱們隻需要將梁將軍誆回京城,然後控製住就行。跟著就是審問了,我不相信,他到了那個時候還不說。”
李崖哼道:“你說的輕鬆?梁將軍又不是傻子,怎可能上當?”
薛天楚道:“所以要給他造成壓力,逼迫他不得不回京城。我想,如果全天下的官員都彈劾他,他會不怕,要知道人言可畏啊!”
文殷捋著胡須說道:“嗯,駙馬所言,言之有理。這樣,我們應該多找幾個大臣,聯合尚書,給梁將軍些壓力。”
李崖點頭說道:“我和刑部尚書崔大人關係不錯,我去勸說他。”
說完,他就走了。
薛天楚暗忖:崔大人自己認得啊!他早已經投靠了段姑娘,李崖怎麼會和他關係好呢?
按照李崖的性格,他最討厭的就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了。正巧崔尚書就是這樣的人,他居然還跟人家結交?還說自己眼光好?
他腹誹心哂第搖了搖頭。
因為崔大人早已經跟薛天楚暗地裏結盟了,所以當李崖找到他的時候,他立刻就應了下來,還說道:“我一直就覺得梁將軍這人狼子野心,不是良善之輩。他現在手中掌握著皇上,肯定是要圖謀不軌的。我身為大正朝的一品大員,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縮。我願意出麵彈劾梁將軍。”
李崖雖然對崔尚書十分敬重,但是就怕他膽小,麵對手握重兵的梁將軍不敢造次,如今見他是這種態度,不僅放心,崇敬之心也油然而生。
他說道:“崔尚書不愧是國家棟梁啊!我真是佩服佩服。”
崔尚書又說道:“現在有多少人願意參梁將軍了?”
李崖搖頭說道:“這我不大清楚,但怕是不少了。”
實際上,在文殷太師等人的忙活之下,確實有不少的大臣願意彈劾梁將軍。
然而,梁將軍那邊一直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