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女見李茂如此著急,反而不急了,低頭沉思起來。
李茂一看,心裏明白,這是嫌錢少了。於是拿出錢包,又掏出五百,擱到鞋櫃上,這個是他錢包裏僅有的現金了。
那婦女見有了錢,眉開眼笑的說道,“那男的對那女的真是沒得說。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啥事兒都為那女的想了。”
“不要說這些,說點兒別的。”
“哎,哎,好。那女的是前段日子才來的,她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兩人以前好像是認識,都是熟人,那女的沒地方去,來這裏找的李濤,李濤好心收留了她。不過,那女的好像身體不好,剛來的時候臉色煞白,這幾天才好了些。聽人說,那女的好像得了什麼病,沒多少日子可活了。”這婦女一心隻要拿錢,也不管消息是不是真的,都往外胡說。
“什麼?”李茂尖叫了一聲,猛地抓住這位婦女的胳膊,厲聲問道,“消息可靠嗎?”
這位婦女一件李茂的反應,嚇白了臉,這才明白說了不該說的,忙更正道,“沒沒沒,是我瞎說的,這是我猜的,不是真的。”
“真的?”李茂瞪著眼睛,惡狠狠的問道。
“對對對,是我猜的,是我猜的。你快放開我。”
“你為什麼這麼說?”李茂並沒有放開她。
“是我看她天天在家,啥活兒都不幹,還有男人養著,嫉妒了。這才說她要死了。”
李茂見這婦女嚇得臉色發白,嘴唇不停的抖,站都站不穩,覺得應該不會再說慌話騙他,就放開了她。
李茂放開那位婦女後,順手收走了鞋櫃上的錢,對那位婦女說道,“你的嘴裏沒有實話,這錢不能給你。”
婦女哀嚎一聲,“大哥,除了最後的那一句,其他的都是實話,沒有一點兒假話。大哥要不信,到街坊鄰裏去打聽打聽,看我說的真不真。”
李茂本不打算給這個婦女錢,但是,想著萬一以後再來找她打聽什麼情況,這婦女會不會真假亂說,於是,拿走五百,給了那婦女一千。
同時警告她道,“本來想都給你的,可惜你亂說慌,這五百就不能給了,算是給你個教訓。”
那婦女見李茂將錢全都收起來,本以為可能一分都得不到了,誰知道李茂給了一千,簡直是意外之喜,忙奪過李茂手裏的錢,堆起笑,說道,“應該的,應該的。”又伸手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說道,“看你以後還亂說,五百塊飛了吧。”
李茂沒興趣看這位婦女的表演,直接到旁邊敲開了鄰居的門,這鄰居不是個愛打聽閑事的,對對門的情況一問三不知。而這房子上下樓層的鄰居,麵對李茂的問題,更是一臉茫然,有的壓根沒見過兩人。
李茂見問不出什麼,決定先回去給老板彙報。
江予城這段日子脾氣十分不好,動不動就黑臉、瞪眼,讓公司的人都是戰戰兢兢。做文件都是小心翼翼,怕錯一個字被老板罵。
李茂剛進電梯,電話響了,是金稚瑤打來的,無奈接了,電話裏傳來金稚瑤柔弱的聲音,“李哥,予城在公司嗎?”
“不知道。”李茂跑了一上午,口幹舌燥,又不知道江予城會怎麼對待他帶來的消息,心裏七上八下,沒有心情和金稚瑤打擂台,直接了當的說道。
“李哥不在公司嗎?”
“辦事兒去了,剛到公司,還沒有見到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