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秦枝對自己婚內出軌的行為隱隱不安,她很想對她的丈夫說,但是又怕丈夫接受不了。她和丈夫感情極好,不願意離婚,她隻能這麼過著。
無數個和馬寬在一起的夜晚,她想直接從酒店樓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省得內心受煎熬。
但是,想想年邁的父母和尚在上初中的女兒,她忍住了。雖然她沒有跳下去,但是,內心的悔恨卻無時無刻的不在折磨著她。
她曾求過馬寬,請求嗎寬放了她,她會介紹更年輕更漂亮的給她,但是,馬寬不同意,馬寬說,他隻要她。她無奈。
她如行屍走肉一般生活著,希望有朝一日,能有個人來解救她,救她脫離苦海。
而現在,看著鏡子裏臉上巨大的傷口,秦枝不僅不生氣,不傷心,反而有了一絲解脫。她覺得這是個機會,是個讓馬寬放過她的機會,是個重新回歸家庭,回到丈夫身邊的好機會,是個脫離苦海的好機會。
雖然這個代價高了點兒,慘了點兒,可是,隻要能擺脫馬寬,她不在乎。
金稚瑤見秦枝臉上沒有一點兒憤恨的神色,心裏有些猜不透秦枝的意思,於是問道:“實話告訴你,你臉上的傷口是我故意劃的,很有可能治不好,不,是一定治不好,一定會留下疤痕,終生去不掉。哈哈哈,”金稚瑤笑了一聲,說道,“你也和我一樣了,秦姐!你的臉永遠毀了。”說道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
秦枝臉色平靜,無悲無喜的看著金稚瑤,說道:“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本該付出代價。這個代價,”秦枝看著鏡子裏臉上的傷口,說道,“不算太大,”然後看著金稚瑤說道,“剛才我以為你會盛怒之下殺了我。”
“殺了你?”金稚瑤好笑的看著秦枝,說道,“秦姐,我叫你一聲姐,不代表你就是我的姐姐了,你哪點兒值得我殺人,值得我因為殺人去坐牢?實話告訴你,你不配!”
“是,我不配,”秦枝直接說道,“我確實不配,我婚內出軌,出賣朋友,確實是不配。”
金稚瑤驚訝的看向秦枝,說道:“我還從來不知道,你有這份魄力,敢作敢當,好!不過,你記住,這是你應得的。”
“是,是我應得的。你放心,我不恨你。我有什麼資格恨你呢,應該是你恨我才對呀。”秦枝說這話時,神色平靜,毫無恨意。
“你明白就好。”金稚瑤在秦枝冷靜的態度下,也心平氣和了起來。
“我今天下午就向公司辭職,我走之後,你,好好挑你的新經紀人。”
“這個自然,你放心,這次我親自挑,我會嚴格把關,絕對不會再挑個吃裏扒外的賤東西。”金稚瑤並不關心秦枝的去向,隻是恨聲說道。
“我看你聯係的那個人能量很大,你最好在挑人的時候,讓那個人把人都查清楚。”秦枝沒有接金稚瑤的話,而是給金稚瑤提建議。
“這個用不著你提醒。”
“一會兒出去,我會說,是我不小心摔倒,碰到了尖銳的東西,劃了一道口子,你不要說漏了。”秦枝看著滿臉血的左半邊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