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兌萌站了一會兒,見圍著江予城的人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心裏暗喜,但是,臉上卻一臉焦急的對林聽說道:“這個江安拓也真是的,在這裏玩兒什麼呢?這都快中午了,我還沒吃飯呢。要不,咱們先走吧。吃了飯我們再來。”
“再等等吧,估計一會兒就好了。”林聽看著眾人哢哢哢的拍照,覺得很有意思,堅持不走。
不一會兒,眾人將人行道堵的水泄不通,一輛車都過不去。這裏的異常情況也引起了交警的注意,專門派出人手前來疏通。
眾人在交警的勸說下,依依不舍的慢慢散了。
隨著人越走越少,李兌萌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他設想了無數種可能。比如,如果林聽一見江予城被刺激傻了,怎麼辦?在李兌萌設想中,這是最好的情況。因為如果是這樣,江予城就不會和他爭林聽了,他可以安心的把林聽帶回去,好好養著,直到終老。
如果,林聽一見江予城,恢複了全部記憶,怎麼辦?當然,這是最糟糕的情況,但是,李兌萌決定,如果真是這種情況,隻能直接把林聽打暈搶走,然後搬家。
如果,林聽雖然見了江予城,但是,沒有反應,怎麼辦?那當然是拉著林聽回家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同時讓江予城死心,不要再糾纏他們。然後,還是搬家。徹底離開江予城的視線。
李兌萌一直想,一直想,設想了無數種突發狀況和解決方法,但是,情況依然朝他無法控製的方向滑去了。當眾人緩緩散去,顯出裏邊的人時,李兌萌發現,裏邊壓根不是江予城,而是一身騷包酒紅色西裝的江安拓。
江安拓正摟著一個穿著十分清涼的長發美女,站在他那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黑色的超跑車前,比著剪刀手拍照。
車子的兩邊,並排站著一排頭染黃毛,眼帶墨鏡,身穿黑色西裝,腳穿鋥光瓦亮的皮鞋的小保安。
林聽一眼就從這排人中認出了阿強,因為就他的頭發最有特色。其他人的頭發,無論染成什麼顏色,都是一個色兒,或是黃色,或是酒紅色,或是草綠色。而阿強的頭上,則是綜合了上述所有人的顏色,還做成了爆炸形,活像一直炸了毛的錦雞。
林聽猜測,這些人都是酒吧的保安,估計是被江安拓臨時拉來,充當他的保鏢的。還別說,這些人黑色西裝一穿,挺直腰板而往那兒一站,還真像那麼回事兒。最起碼他們人多,首先氣勢上就勝了。至於形象上,估計江安拓也不會在乎那些。
李兌萌見到這些人的裝扮,嗤笑了一聲。林聽則是心裏想笑又覺得不好意思。
林聽見江安拓拍完照,向他們這裏看了一眼,然後低頭對長發美女說了幾句什麼,美女點了點頭。
江安拓咧著嘴,微笑著摟著美女向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了。
然後,轉身對站在車邊的錦雞們說:“走,跟大哥上。”說完他繼續向前走。
他酒吧的那些保安得了江安拓的命令,亂糟糟的跟著江安拓向前走了兩步。走的過程中,還聽到一個聲音大聲說道:“先邁左腿,別錯了。哎,齊一點兒,齊一點兒,王五,你那兒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