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兌萌穿著一件新買的純白淺綠格子襯衫,下身西褲皮鞋,顯得有點兒正式,好像要去哪裏上班,和平日裏一直穿T恤的休閑風格大不相同。
林聽圍著李兌萌轉了兩圈,才停下對李兌萌說道,“這身太正式了,像是上班時候穿的,不像是逛街該穿的。”
李兌萌低頭看了看身上,臉上的驚慌沒有完全收起,隻是努力擠出一個笑臉,問道:“是嗎?那我一會兒回去換了。”
此時林聽終於注意到李兌萌驚慌失措的表情,以為是江安拓帶著他酒吧裏的人來找李兌萌的麻煩來了,忙抬頭四處觀望,但是並沒有發現江安拓的影子。周圍隻有各種過路的行人匆匆走著。
林聽疑惑的看著李兌萌,問道:“你怎麼了?”
林聽在和李兌萌住著的這一段日子裏,發現李兌萌平日裏的生活十分簡單,每天家和公司兩點一線,早上去上班,下了班就回家,絕不會在外多呆一分鍾。
李兌萌平日裏最大的愛好就是打網絡遊戲,但是,並不沉迷,到點兒就睡,絕不會為了一個副本或者是裝備熬通宵,或者是不上班。
所以,這種生活方式也導致李兌萌的人際關係十分簡單。他也就是和上班的同事接觸的多一些,和同事以外的其他人幾乎沒有任何往來。反正,林聽和李兌萌住的這段日子,從沒有見過他和朋友出去吃過飯,甚至也沒有發現李兌萌和家裏的父母聯係過。
而李兌萌對外人十分冷漠,和同事也僅限於業務上的往來,沒有什麼私人感情。和同事相處單位不說十分熱絡,也算得上是相安無事。
綜合以上,林聽覺得,能讓李兌夢如此驚慌的,也隻能是上午剛剛被揍的江安拓了,畢竟,李兌萌再是練過,一二十個人一起上,也不一定能保證就不會吃虧。
李兌萌的手很明顯的在微微顫抖,林聽見李兌萌被自己一問,顫抖的更厲害了,好像站都站不穩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胸前一起一伏,顯然在大力吸氣。
林聽更摸不著頭腦了。掂起腳尖,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圈兒,四周除了行色匆匆的路人,再沒有別人。
“你怎麼了呀?”林聽疑心大起,覺得李兌萌現在十分反常。
以前的李兌萌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慌的手都在抖。再說,她也沒有見到江安拓的身影,也沒有見到一個滿臉橫肉像是來尋仇的人。
既然沒有人來尋仇,那麼李兌萌緊張什麼呢?
“咳,沒什麼。”李兌萌輕咳了一聲,手伸到裝手機的兜裏,緊緊握住手機,想要掩飾他的驚慌,以他現在最平和的聲音對林聽說道。
同時,心裏有些懊惱,以前的他,麵對商業對手,無論說什麼,是威脅還是妥協,是實話還是謊言,都是臉不紅心不跳。但是今天這樣他自己也沒有料到。
李兌萌心中滿含愛意的看著林聽,覺得一定是因為太在乎林聽,所以,有些患得患失,控製不住自己了。
林聽見李兌萌有些,上前一步,挨著李兌萌坐下,自然的拉住李兌萌的手臂,關切的問道:“是不是生病了?你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