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不願意說話,唐也不好再去騷擾了,就在這裏安靜地等待下一幕的開場。
這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場景變化過後人物又活動了起來。
新的場景中沒有丹恩,留下父親背對著大門的身影。丹恩的父親到底是做什麼的?唐好奇了起來。
也許原本在一幕幕的休息時間裏他可以去看看,就希望這一幕結束的時候那張簡陋的工作台不會被撤走。
修改發出的聲音都不大,一切都在細碎中進行,光是聽聲音就覺得是一件細致的活。甚至來不及等這一幕結束,唐已經邁出步子想要去一探究竟了,遺憾的是,有一股神秘力量將他禁錮在了原地。
那些金色的光芒是富有活力的線條,一根一根地出現將唐拴在原地。他退一步回去攤了攤手說:“真奇怪,竟然我們作為局外人沒辦法對劇情產生影響,這樣的設置又有什麼用呢?”
因為還沒有發生什麼事,所以唐覺得自己的貿然出聲不會產生什麼影響。但是聖西林對著他重重地噓了一聲,看她的表情好像重頭戲已經開始了。
房門被人禮貌地敲響,但這裏的房主這沉迷在他自己的樂園之中,似乎並沒有發覺外界的異常。然後聲音加重,這一次很突然,從那種細細的敲門聲中到重到像是腳踹出來的聲音,這期間沒有什麼過渡。
那位父親終於站起身來,身體脫離了思考走到門口拉開了門,唐往側邊退了一步讓出位置。
好奇怪呀,這裏是一直都有鎖的嗎?唐發現了這個細節,似乎少年丹恩歸家的時候那裏是沒有鎖的,還是說其實隻是為他們這樣的觀眾留了個門呢?
唐隻是在心中默默的記下了,還沒有就此事做出過多的結論。
門外是一個很富態的男子,年紀大概在四五十歲之間,身上的裝飾品繁多而且誇張。這樣的裝扮風格,大概就是什麼值錢什麼就往身上放了,光是脖子上就繞了七圈項鏈。
男子進門之後就像是來巡視的村官,目光絲毫沒有在來開門的男主人身上停留,自顧自地“欣賞”著丹恩家中的布局,嘴裏發出輕蔑的嘖嘖聲。
唐不知道這是過了多久,丹恩家中布局有一些變化。
原本在最中央的位置是一張小木桌,上麵放了一個花瓶,花瓶裏的花沒有枯萎也算不上多新鮮。廳內左右分別放了一個櫃子和一個架子。
櫃子上擺放了許多的玩具,是那種手工製作的玩具。櫃子下麵還有許多抽屜,至於裏麵的內容他就不清楚了。
右邊的架子上放了很多的書本與稿紙,具體內容唐也看不清,斜上角的位置還放了一個藍色的花瓶,花瓶裏有一朵假花。
現在這個中年人來的時候,玩具的數量變少了稿紙的數量變多了,原先房間裏的兩個花瓶也被移走了,隻剩下那朵假花還掛在書架上,看模樣也沾了不少灰塵。
小木桌也變成了一個大桌子,這個桌子是帶抽屜的。同樣的,抽屜裏麵是什麼內容唐無法直接得知,能夠看見的就是這張大桌子上放滿了草稿。
上麵有圖、有字,圖形無法直接分辨出來是什麼東西,乍眼一看像是在繪製神話故事裏的怪物,文字太潦草了,更無法從中獲得直接的信息。
那些草稿是被人用膠粘了起來的,組成一張大紙覆蓋在桌子表麵。
中年人進門後,毫無意外的一頓冷嘲熱諷,從中能聽出丹恩的父親似乎是拒絕了某個職位,某個可以保他吃香的喝辣的的職位,這引來了中年人的鄙夷。
丹恩的父親一直沒有發出多餘的聲音,偶爾的幾個音節都沒有表示反對的意思。這讓中年人很是滿意,初步的“寒暄”過後,兩個人也終於到了談論他們見麵主要原因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