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婧懷孕九個月的時候,池君赫因公出差。
身邊少了一個忙前忙後的人忽然覺得有點不適應,歐文婧下班後也再沒有那輛熟悉的房車等著自己,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
車子開在路上,途徑某一家蛋糕店的時候,歐文婧有些嘴饞,叫司機將車子停在路邊,自己則下車去買蛋糕。
剛下車的時候,一輛騎自行車的學生就橫衝直撞的衝了過來,司機看著驚出一身冷汗,可想去幫忙的時候卻離著老遠。
幸好在歐文婧身後不遠還站著一個黑衣黑褲的年輕男人,迅速出手拉了歐文婧一把,才讓她免於被撞。
司機忙不迭的過去道謝,一邊還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要知道歐文婧要是有個什麼萬一,先不說歐先生,就是那愛妻如命的池君赫也不會饒了他。
而歐文婧卻一直愣愣的,尤其是在抬頭看到救了自己的人之後。
男人對她微笑了一下,隔了一會兒,才緩緩鬆開拉著她的手臂。
目光下移,在她碩大的肚子上停留了一會兒,才微笑著說:“你還好嗎?”
歐文婧聞聲才回過神,身邊的司機意識到這兩人認識,也懂事的退到不影響兩人的地方站好。
她抿抿唇,須臾後,點頭:“還不錯,你呢?”
江牧還是笑:“我也挺好的。這次過來是有事要和這邊的公司洽談,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
歐文婧舔了一下幹澀的唇,嗯了一聲。
她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見到他的時候就想到了以前的很多事,包括她一個人等在登記處的門口,他卻沒有出現的畫麵。
沒有怨過這個男人,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選擇對彼此都好。
他們都太不自私了,都在為對方著想,所以才會湊過彼此。
“聽說你要和東正集團的千金訂婚了?”她的工作也算是和媒體打交道,所以經常能聽到一些新聞。
江牧搖頭:“是對方傳出來的假新聞,我根本都沒見過那個女人。”
聽上去,有些像是解釋的味道。
歐文婧有點尷尬,又舔了舔唇:“那個,我得回家了,否則媽咪會嘮叨我的。”
江牧點頭,表示理解:“去吧,我一個人在周圍逛一逛,好久沒回來了。”
歐文婧點點頭,轉身回到房車處。
“如果那天我出現了”身後,忽然傳來江牧的聲音:“也許我們也能過得很快樂的,是不是?”
歐文婧腳步微停,彼此都知道答案,但人就是喜歡幻想。
她沉吟了一下:“或許吧。”
但終究沒有發生過,所以誰也料想不到結局會是怎樣。
看著她上車,迅速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江牧臉上維持的最後一絲笑意也消失不見了。
人都是貪心的,尤其是男人。遠遠的在日本探查她的生活已經漸漸變得不足夠,知道她懷孕後想念卻愈來愈額濃烈,想親眼看看她,和她說說話,哪怕麵對麵一個字都不說
他苦笑,當初是他最先放手,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後悔?
回到身後的車上,猶豫了一下,江牧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語氣帶著疏離和冷漠,或許隻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他才會卸下一切偽裝,變成那個又嘮叨又溫柔的男人。
“池先生,是我,江牧。”
對方似乎愣了一下,沒有出聲。
“您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突然打電話給你,其實沒什麼特別的事情,隻是想到有一件事要和您澄清一下。”江牧不等他開口,自顧自的說:“文婧和我同居的那段時間……我們都有各自的房間。”
這樣說,他應該能聽懂吧。
江牧掛上電話,轉頭看向窗外。
明媚的天,白雲朵朵,這樣幹淨單純的生活,天生就不適合他吧。
歐文婧回到家,就從林知語那裏得知池君赫要臨時回來的消息。
他打了她的電話沒打通,於是打電話到家裏。
不過,他不是剛去嗎?
歐文婧剛見過江牧,心裏有點亂,也來不及打電話去問池君赫為什麼突然決定回來。
晚上睡不著,音樂聽到外麵有動靜,歐文婧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爸媽怎麼還沒睡?
光著腳下了床,打開房門也沒發出多大的動靜,走到樓梯處,還沒下樓就聽到父母在悄悄說話。
“到底有沒有消息,你在國外的朋友說什麼了?”林知語的語氣顯得很焦急:“冉冉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知道君赫他哎,肯定擔心死了!”
歐紹徇輕拍妻子的肩膀,眉頭卻也緊鎖:“你別太擔心了,君赫不會出事的”
“君赫怎麼了?”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歐紹徇和林知語一愣。
歐紹徇回過頭,便見到歐文婧已經站在他們身後,睜大著眼睛望著他們。
林知語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歐文婧心這時候揪成了一團:“爹地,君赫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歐紹徇看了女兒一眼,輕歎一聲:“剛才你池叔叔打電話過來,說在新聞上看到君赫今天下午乘坐的飛機機翼起火,起飛後不久就迫降了,現在還不知道確切的信息,不過你別擔心,應該沒什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