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此言一出。
聖王的心髒狠狠一抽!
凡是貪戀權勢之人,最是怕死。因為他們的日子過得非常舒服,每一天都是享受,自然希望活得越久越好。
原本聖王就對徐伯祖起了疑心。
現在聽葉修這麼一說,疑心更重。
假若徐伯祖真的和落雁勾搭成奸,那麼在他死後,王妃可以順理成章的把控聖國的權利。
加上徐伯祖在暗中使壞,他幾個不成器的兒子遲早也會被弄死。
用不了幾年,聖國就完全是落雁和徐伯祖說了算了。
徐伯祖和落雁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誅天閣作為幾大超凡脫俗的勢力,掌控著許多人都不知道的上古隱秘。因此在誅天閣這群人心中,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不能算人的。
也就隻有雷音寺、通天觀的那些和尚道士,才值得他們正眼相看。至於其他人,哪怕再怎麼強大,也要低他們一等。
這種感覺就好比一個荷槍實彈,開著飛機的現代人飛到了一個原始部落。
那群拿著木棍、衣不蔽體的原始人,在現代人眼中又怎麼能算人?
所以盡管徐伯祖知道葉修的底細,但一開始因為這份聲入骨髓的傲慢,是沒有把葉修放在心上的。
沒有想到,葉修陡然發難,接二連三的出招,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到此刻,徐伯祖才知道,給聖王戴綠帽子這件事,隻不過葉修給他準備的胃小菜,真正的大餐還在後麵!
“清者自清,請聖王明斷!”徐伯祖保持著鎮定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光頭和尚慌張的跑了進來,大喊道:“聖王陛下,不好了!”
“慌什麼?!成何體統?”聖王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當即就是一巴掌隔空扇了出去。
盡管隔了好幾米遠,但那個報信的和尚還是被一道掌風給狠狠扇飛。
那和尚咚的一聲摔倒在地,連滾帶爬的跪下來,急忙說道:“陛下,出事了。大王子和二王子忽然發起高燒,昏迷不醒,渾身長滿了黑點,好像是中了毒一般!”
聖王臉色大變,猛的站起身來。
這徐伯祖不僅給自己下了毒,還想弄死自己的兒子?!
雖然聖王妻妾成群,還有十幾個兒子女兒。但真正有點能力的隻有大兒子與二兒子。其他王子公主要麼不堪大用,要麼年幼無知。如果這兩個兒子也被毒死,其他子女都不夠徐伯祖一個人玩的。
他徐伯祖這是要將自己的血脈趕盡殺絕,然後獨攬聖國大權!?
真的是該死啊!
見到聖王的臉色,徐伯祖也意識到了危機,當即大喊道:“聖王陛下,這是汙蔑!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對您和幾位王子下毒!”
聖王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過了幾秒鍾,他看向徐伯祖,沉聲說道:“徐卿,你是我認識的第一位神醫,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兒子的,是不是?”
“丞自當竭盡全力!”徐伯祖硬著頭皮說道。
“別跟我說盡力這種話。如果你治不好,那就領死!”聖王寒聲道。
“是!”徐伯祖道。
落雁心中慌亂。
她知道眼下的情況,對徐伯祖極為不利。
不管治得好還是治不好,都是過錯。
治不好那當然是錯。治好了的話,也是他的錯。因為在眾人看來,徐伯祖是被聖王逼著拿出解藥來治好了王子的。徐伯祖竟敢對王子下毒,那豈不是應該千刀萬剮?
這可如何是好?
自己犧牲美色,忍辱負重來伺候這頭肥豬,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到頭來就要被葉修給破壞了嗎?!
“聖王陛下,我有一個提議。現在是兩位王子中了毒,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何不讓葉修去救另外一位王子?”徐伯祖說道:“他既然知道有人下了毒,應該也有應對的方法,不是嗎?”
聖王說道:“可以。葉修,你去救治二王子,如果救不活,你也等死吧!”
聖王對徐伯祖起了很大的疑心,但也不可能信任葉修。在他看來,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如果誰治不好他的兒子,那就先殺誰!
“想拖我下水啊?”葉修看著徐伯祖,笑嗬嗬的說道:“很抱歉,不能如你所願。聖王陛下,我不是醫生,根本治不好你們。你要知道,誅天閣的毒,是他們的門派機密,外人怎麼能解?”
聖王寒聲道:“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嗎?治不好就得死!來人!”
大殿四周站著的一群光頭和尚,全都上前一步,虎視眈眈的看著葉修,隨時準備動手。
葉修毫不在意。
猴子扭了扭脖子。
顧長生更是摩拳擦掌,他在這裏受夠了鳥氣,早就想一把火將這裏燒個幹幹淨淨了。
“諸位,不要急著動手。”葉修望向大殿四周站著的一群光頭和尚,好整以暇的道:“看看你們的腋下,是不是也長滿了小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