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川樓下(1 / 2)

三木見目的己達,就道:“我三木從不空口說白話。如塵若是信我,待我到廚房去去就來。”神尼見三木堅持,也知道三木怕不是空口無憑。於是點頭道:“好,那就有勞了。”

本來有說什麼君子遠庖廚的話。不過神尼是個不羈之人,那裏想得起這個。三木更是沒有此念。那夥計沒有辦法,隻得在前引路。十分鍾不到,三木就端著二盤菜上得樓來。

一見神尼三木就道:“一盤宮保雞丁,一盤魚香肉絲。有請如塵品嚐,看三木是否言無其實。”三木用手一拭虛汗,要不是天川樓是清原的大酒樓,怕是沒有三木要的那些料。但是還是不夠,三木就隻能用其它代替,好不容易才做成。

那夥計見三木真三二下收功做好,還兀自有些不信。神尼也好不到那裏去,一看二聞三品。光是看,聞之後,就己覺不是凡品,不由大為奇怪。三木道:“慢。要是有一鮮活的三文魚的話,那就更好了,可惜啊可惜。”

神尼此時對三木之言,己經深信不凝,就問道:“兄弟,你說的三文魚,就是這盤裏你剛說的那種嗎?”三木道:“是啊?可惜這酒樓裏也沒有鮮活未死的。”神尼心下一定,笑道:“那,又有何難,請兄弟少等,我去去就來。”

話完就將身一縱,隱於眼前。三木到樓欄邊極目而看,那神尼早己落於碧波之中。將有半分鍾,神尼就又自碧波之中,平空而走,立於霄漢。過得樓來,神態自然,仿佛童話。

待二人重新落坐時,神尼就將一尾鮮活的三文魚遞於三木。道:“魚來了。”三木隻見神尼一身利落,全無水珠。敢忙舉手一禮,心中敬佩。更不多話,順手將那魚接了過來。

至於那夥計,哪裏見過這大白天大變活魚,還在那裏目瞪口呆。三木心意一動,神境通自成冰刃,凝於右手:薄而不化,亮而不透,將那三文魚切成薄片,放於一個多出的空碗之內。再將一些於廚房內調好的,本以為無用的汁液澆於其上。一盤生魚片就憑空而成,隻將神尼也看得雙目異彩蓮蓮。

更不說那夥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現在他都還以為是障眼法,不敢相信。完事之後,三木並未停手。又將玄陰真氣集於一女兒紅壇底,用水落酒出之法,將女兒紅提純,以增其效。

神尼心頭,又不由得冒出那句話:“這小子是哪個人的弟子。竟然真氣的控製力還在她之上。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像這小子這樣的人物啊?這好利害的寒冰真氣,我之前還走了眼沒有看出來。他為什麼沒有其他練陰寒真氣的人一般,一身的陰氣呢?不明白啊,不明白。”

正當她思緒萬千,三木也大功告成。將那從女兒紅中凝聚而出的水,分開來,布於三文魚之上,就放在了桌上。和那二道熱菜,相互輝應,顯出不同的景像。三木笑道:“前後不過轉眼之間,三菜佐酒正是時候。如塵,請。”

神尼定睛一看,果然不與剛才雷同:“橙白相間,紋理斐然,才看處香氣己到,才聞處筷子當先。”神尼各自吃了一口後,神色變幻,莫一相同。隻一個勁道:“好,好。果是色,香,味,樣樣俱全,風格各異。”

三木見神尼再也不勸酒,就放下了心也吃了起來。要是神尼再勸酒,他可是要醉的。同時也知道,二道熱菜有些火候不夠。忍不住道:“好卻是好,我也知道。可是熱菜卻是少了幾分火候?”神尼吃得正歡,見三木開口就道:“怎的少了火候?這不是很好嗎。我說啊,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風格獨特,鮮美異常的佳肴,我可真是有口服!”

三木想起了慕容遷的事,心中有些黯然。道嘴邊卻又不知道要如何說起。神尼停了下來,將三木冰過之酒,傾於碗,大喝一口。正想說話,卻沒說出來。那酒入口冰涼,入腹灼熱。大口過後宛如身於冰火二重天,神魂不附。

神尼大笑道:“好酒啊,好酒。悔不該,少認識兄弟你這麼多年。來,來,來。也別多想了,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陪我喝一碗。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一醉就沒了。”三木一來心情不好,二來也拗不過她。隻得滿上一碗,一口下肚,順便吃些菜。不一會便杯盤狼藉,三木早己喝醉。隻是神境通仍在,還能保持靈台一絲清明。

但是神尼,卻是酒足飯飽心情大好之時。她是生性愛賭,對三木挑釁道:“我對兄弟你也是佩服的緊啊?但是我有一項絕技,我敢打賭,小兄弟,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三木見神尼如此肯定,心中也不知是何想法。這時他酒己喝高,行事難免不合常理。

有些不服道:“是嗎?那又如何。”神尼見三木有些醉意,也不將她話放在心上。就道:“看你回答勉強,似有些不信。要不我們來打個賭,看你能不能接得了。”三木道意有些混亂順口道:“我認輸,算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