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消幾步,慕容遷和貝芙麗就錯身而過。正當三木鬆氣之時,慕容行和貝芙麗卻突然出現在牛車之前。看著三木道:“這位小哥,剛才你為什麼隻看了我們一眼?”
三木心中大悔,百密一疏,如果是平常之人。見到雙嬌又怎麼會隻看一眼呢?雙嬌神通己成,氣質非凡,在那裏都不可能是路人甲。太過小心,終究不如自然而然。
但三木也非等閑,頓時有了計效。結巴著用四川話道:“我娘子太過彪悍,平時對我管束太嚴,我不敢多看。初見二位小姐,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一心隻認為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決不是有意冒犯。”
三木內心平和,神境通自開,無思毫破綻。慕容遷點點頭,對三木的讚美十分高興,她看得出來眼前這青年沒有‘說謊’。
貝芙麗道:“遷姐,我們還有事呢?他們隻是普通人,妻管嚴而以。那裏有什麼奇怪的。走吧,走吧!”
等慕容遷和貝芙麗走遠,真將三木嚇了一身冷汗。貂蠻女比三木也好不到那裏去,額頭上全是汗,整個人都快要虛脫。
過得二分鍾,才回過神來。三木這才平複心情,盡可能遠離慕容遷,趕著牛車向城內走去。貂蠻女心有餘悸道:“剛才好險?若非是你反應快,我就完了。”
三木心道:“要不是老子有神境通,心神變化那裏逃得過慕容遷的眼睛。”也不明說,點了點頭,算是認同。貂蠻女又道:“快些吧?若是她們回頭,就不好了。”
三木搖頭道:“不行,我們必須順其自然。我終於明白我剛才為什麼會有破綻了?因為我沒有將我當成一個回城省親的農夫,所以言行不對。現在我隻要順其自然,以農夫的心理來行事,那就將天衣無縫。”
貂蠻女道:“好險,要不是早出來,就要被抓個正著。”貂蠻女和三木都自想著事,牛車就順其自然的到了城內。
按照農夫進城,可能會去大吃一頓時的心理。三木就將牛車趕到了一家不錯的酒家門前。讓店小二收拾好一切,就近了店。找了個角落的位置,三木就裝鄉巴狫進城的樣子道:“店小二,將你們店裏的特色菜來一個?”
三木態度有些奇怪。不過店小二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也不在意。就回答道:“客官,我們這最有特色的就是芙蓉雞。那就一隻芙蓉雞,不知客官還要些什麼?”
三木看了看貂蠻女,貂蠻女道:“再來三個清淡的小菜吧?”那店小二就聽好,下去準備了。三木對貂蠻兒道:“就依著彪悍的妻子表現吧!不要留下破綻,讓慕容遷找到蛛絲馬跡?”
貂蠻女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了。”點的菜還沒有上,三木與貂蠻女都有些無所是事。三木這才看了一下這酒樓,心中就生出了悔意。
這酒樓不是下層小民可以來的:雕樓畫棟,勾心鬥角,布局精致,品味高雅。在酒樓之外,三木還以為隻是一般的去處,一進店才知道,這裏居然精華內斂。
這也不能怪自己,畢竟還是第一次來,那知道底細。難怪,那店小二素質非同一般。三木用眼看了看貂蠻女,就知道貂蠻女是早己經習慣了這種尊貴的酒樓。
她臉色如常,十分愜意,看來以前是常去。三木心中一歎:“做假還真是一門學問,真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好的……像這種地方,必然大多權貴,權貴一多必然容易出事……”
無巧不成書,這時門外就過來一大群人。幾個青年男女走於前麵,有如核心般眾星捧月。那幾個青年男女,無一不是錦帽貂裘,衣帶金邊。就連身後的跟班都是上等的絲綢,青色勁裝。
隻有二個花白胡子的老頭,穿著順意,氣度儼然,不緊不慢的跟著。這是一樓的大廳,麵積寬廣,三木一眼就看了個清楚。
最讓三木有些吃驚的是那華服公子的坐騎,不是馬,而是一頭黃金色的象。那象十分靈性,並不與普通野獸等同,背上隻有坐鞍,而無韁繩。身旁的二匹馬也不是凡品,骨架高大,氣宇軒昂,都生就異像,與常馬不同。
那一象二馬自在一旁玩耍,與其它馬匹涇渭分明。三木沒有見過這種情況,滿腹狐疑。卻又不好多問,於是就自喝著小二先前添的茶水。
三木又看了看自己那努馬,頗有些感概:“有句話說的好啊?憑你再多麼努力幾十年,到頭來不如人家生了個好爸爸。看這些公子公主的作派,就差沒有將我爸是‘李剛’寫在臉上。”
那些人進來坐下之後,那二男一女中的女子開口道:“店小二,怎麼還不出來招呼。”那店小二快步過去點頭道:“請問客官們要用些什麼?”
女子道:“有沒有上好的包間,給我們準備兩個?”那店小二報歉道:“對不起客官,我們店從不設包間,任何客人都是在大廳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