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蠻女卻再也忍不了,那鞭子打在三木的身上,就像是打在她心上一般。於是使個巧勁,將那木凳,早放於唐雲蕊腳下。唐雲蕊不曾防備,一下子跌到於地,摔了個狗啃屎。
讓一件明亮無比粉色的小襖,光彩全無。原來唐雲蕊跌到之前,貂蠻女早將那一杯茶水,放於桌子邊緣。唐雲蕊將那桌腳一撞,那杯茶就正好倒灌於她頭上。
這一下,不僅僅是放不放過別人的情況。唐雲蕊自許天之嬌女,今日卻顏麵全無,那裏會容得下貂蠻女。她知道是貂蠻女搞得鬼,於是起身將身子抖了抖,甩盡水漬。
馬鞭也不要,拔出了腰間長劍,莫名莫腦的砍向貂蠻女。
口中大叫道:“好潑婦,身懷武功卻藏頭縮尾。看我讓你原型畢露,以泄我心頭之恨!”那劍法章法井然,非同一般,不愧是遠古七門的傳承。
貂蠻女見識卻也非同一般,而且還學過三木的‘天地眾生相’。雖然不敢用出,但是要對付半罐水的唐雲蕊卻也是不成問題。唐雲蕊雖轉手之間,就刺出十一劍,卻也還是對付不了貂蠻女。
貂蠻女也不甘心示弱罵道:“你才是潑婦,我夫婦二人之事,與你何幹。你卻要百般刁難,與我們過不去?”
萬象門的鄭慶和離火宮的巴布坦正要上前助戰,以消雲蕊失顏之恨。卻被二位長老攔了下來,包括身後的那些個保鏢。
二老道:“那女子不簡單,小姐不防之下才吃了虧。說真本事,她不可能是小姐的對手,你們別擔心。不要讓江湖上的人恥笑我們遠古七門以多欺少。更何況,還有我們倆沒動手呢?”
鄭慶和巴布坦才又重新坐了下來,靜看事態發展。
唐雲蕊心中大恨,頭發與上身都沾滿了水。一身的光鮮現今成了落湯雞。這本身己經很不光彩,何況還是被鄭慶和巴布坦看到。這個場子要是找不回來,她‘天山彩蓮’的麵子往那裏擱。
隻是她平常從未苦練武功,一向都是“住在廟門口,燒不到子時香”那裏又是苦練不綴的貂蠻女的對手。若然不是天山絕域,功法不凡,早就落敗。
二個白胡子老頭相互對望一眼,都感覺到不可思議。沒想到在酒樓隨便碰到的一個女子,就有如此功夫。這個年紀,就算是在天山絕域那也是同一輩中的佼佼者。
而且他們也沒有看出來,這女子究竟是何門派,有何來曆。剛才他們沒有出手幫助小姐,那也是想讓小姐吃些苦頭。對以後的為人處事也有幫助。要不然她不明白,江湖中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總有一天要闖下大禍。
但是為了天山絕域的名聲,他們不得不出手暗助唐雲蕊。要是唐雲蕊敗了下來,那江湖上可就出了笑話。天山絕域將名聲掃地。貂蠻女也心中有數,他們農夫的身份已經曝露。
雖然所用的武功,都是自己當年所學的雜七雜八的招數,不會被別人認出底細。但是卻也急切之間勝不得唐雲蕊。不得不感概別人有個好老子,有個好傳承。
盡管唐雲蕊招招都似是而非,但是卻也精妙絕倫。就是二三的威力,也不是貂蠻女那雜七雜八的二流手段能夠對付得了的。
何況自己手裏還沒有武器,除非用出天地眾生相。貂蠻女敢肯定,隻要自己用出‘天地眾生相’,那怕隻是一式,也能將唐雲蕊拿下。但是她不敢,若是被慕容遷和貝芙麗發現蛛絲馬跡,那一切都完。
正在貂蠻女暗自著急之時,二老頭出手了。一顆紐扣無聲無息的飛向貂蠻女,其勢快,急,迅。才一出手就到貂蠻女麵前,有如原本那紐扣就在那裏。但是眾所周知,紐扣不可能自己在那裏?有人,一定有人動手腳。
這一切都逃不過三木的雙眼,他沒有用天耳通,因為跟本用不著。貂蠻女大驚,這時才知道閃避,也來不及。正在這時,一根筷子的出現,打破了常規,那紐扣就有如一隻蒼蠅,釘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同樣無聲無息,也仿佛它原本就應該在那裏。別人沒有看見,卻不代表那二老頭沒有發現,一時間他們的目光就被三木吸引了過來。
不由得雙眼一眯:發暗器和接別人的暗器可是二碼事,從這上麵就可以看出三木要高他們一籌。
拖下去是肯定不行的,貂蠻女被二老頭那一下打擾了心神,立馬落在了下風。眼見就要受傷,不得己隻能用出靈蛇出洞,一掌打向唐雲蕊的胸口。
用出這一相,唐雲蕊就隻感覺到眼前的潑婦,好像立馬身形變快,不可捉摸。於是回劍防守,橫於胸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但是靈蛇相皆是虛虛實實,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待劍橫於胸前之前,唐雲蕊就己中掌。唐雲蕊離地而起,直向二老頭落下。落下之後二位老頭才反應過來,將唐雲蕊接住。唐雲蕊腦中懵懂,隻覺身上並不妥,但是也知道自己輸了。雖然不明白為何會輸。
那是貂蠻女手下留情,用的是一股巧力。他們今日是不能多生事端的,要不然身份一曝,那就萬事皆休。貂蠻女知道三木為了她己經受了不少氣,總不能因為自己心中一時痛快,就留下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