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四兄弟聽得了那和尚的名號,自然知道,失聲便叫了出來。
“殺得人中人,是為雄中雄。”四兄弟聽得大名,起身驚呼,為禮道:“沒想到卻是南無佛門的大師黑浮屠,在下四兄弟失敬,失敬!這位就是我們的公子。”說完話,便顯出了身後的三木。
早有旁邊一身背長劍的少年人起身道:“黑浮屠,你跟本就不算是佛門的弟子,**亂殺之事,你那個不做。更有一句‘殺得人中人,是為雄中雄’的狂言,更是對我等正義之士的藐視。我今日就要於眾目睽睽之下,絕了你這南無佛門的禍害。”
說完話,就拔出了長劍。正要動手,那黑浮屠又說話了:“少說漂亮話,我看,你怕是看上了我身邊這個漂亮的女子了是吧?年青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心你有命動手,沒命下樓。可想好了,英雄救美也不是人人可做的!”
那少年,看了看身後的一個老頭。見那老頭點了點頭,少年人便再無顧及,全力出手。那老頭拉著一把二胡,與三木背後的那把相差太大。人家那可是正宗的大師,不比他那是用來裝逼的。三木便向他舉了舉手,待那人回了禮,也不管那少年人是如何動手,隻是用菜。
叮當著想,叫聲如潮。三木便也忍不住抬頭一看,那和尚果然是個好和尚。也不知道怎麼練就了一身橫練的功夫,待那少年劍到他身,他也不招架,那肌肉隻是顫抖,便可刀槍不入。還是坐在那裏喝酒吃肉,一動也不動,仍那少年用盡了劍法的各種變化。
黑浮屠哈哈大笑道:“原來是幽冥鬼蜮的人,在下失敬了。想我們遠古七門同氣連枝以來,萬年有餘。今日卻何苦向我動手!”本來那唐雲蕊看得神彩飛揚,還以為自己魅力無窮,就算是三木不動手,自己也可以脫險。
那知道那少年是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不由大失所望,也不想多看,端起桌上的一大碗酒,一飲而盡。也不知道她那裏來的好酒量。那少年看到唐雲蕊失望的表情,臉麵一紅,大怒出聲道:“我跟你拚了。”說完話,便將一身真氣竟貫於劍身之中,全力以赴。
三木搖搖頭,他己經知道了結果。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天才,這世界上終究還是平凡之人居多。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呐!這少年人太不知進退。黑浮屠臉上橫肉一糾,怒道:“小子,你要再不停手……”看來,那幾下也砍著他了,並不是如同鐃癢一般。
但是那少年人那裏肯停,於美人麵前丟臉那不比死還難受。黑浮屠嘿嘿一笑,將手一伸,莫明其妙就捉住了長劍,道一聲:“過來。”那劍就落到了他的手中,那少年滿臉不信,好像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時黑浮屠和尚又開口了:“你砍了我二十幾劍,我便還你一劍如何?公平了吧,可不能說我以大期小。”
一陣黑氣浮去長劍之上,那長劍應景而斷,便當著暗器,反打了回去。數道寒光乍現,三木眼中一亮:“好本事!”心下也歎,不動聲色。那拉著二胡的老頭說話了。他的話,似快似慢,居然在寒光之後才說,便又像是早以說完。懷中二胡向前一閃,也是一道寒光而上。‘叮叮叮叮’幾聲之中,那些斷劍便都排成了一排,叮到了他眼前的木桌上。
那老頭,便將另一隻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道:“黑級浮屠,也算是天下少有功法!大師,你又何苦與晚輩們一般見識呢?”黑浮屠心中一緊,也自然感覺到了老頭的鋒芒,換成笑臉道:“蕭前輩,好利落的手段。在下是自歎不如,此事便就此揭過如何?”
老頭起身道:“你怎可期心!你旁邊女子,正是天山絕域的雲蕊小姐。若是我蕭自然見著了,卻又袖手旁觀。哼哼,想我幽冥鬼蜮,曆來與天山絕域世代交好。若然如此,我又如何能有麵目去見故人?這裏,還請大師無論如何,行個方便,在下感激不盡,必有後報。”
黑浮屠縱聲狂笑道:“真是好笑。想我殺人和尚,自出得南無佛門,何人敢對我如此講話。本來事先我己經處處忍讓,而你們卻還是不知進退,那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旁邊那四個各尚也開口道:“師父,少與他們這般廢話。讓我們師兄弟上前了結了他們。要是將這小娘子給了他們,那今天晚上師父可找著誰來當爐鼎?找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