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四兄弟以為,三木作天晚上將唐雲蕊操勞一夜,自然為丫頭報不平。
老大酸酸的道:“你說,這同樣都是人,差別咱就這麼大呢?”他們一大早,沒有見著唐雲蕊的人,自然知道定是跑到了三木那裏,與其成了好事。心中那自然是有說不出的感概,也自然是要表露一番不忿。老四卻道:“就不知道,是不是比得孟雲娘那一次,時間更長。唉,我可憐的丫頭啊?你要是知道了,可會怎麼想!”
正說話呢?三木就從一邊出來了,故著不知道:“老四,說什麼呢?”老四一轉頭道:“公子,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要說,也是他們說的……”三木也不再多說,他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可不是清者自清,而是他一身是泥,想清也清不了,死豬不怕那開水燙。
正說三木無所謂,身後卻走出一個羞答答的人兒來。唐雲蕊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那麼心安,一直安心的睡,便到了第二天早大亮。不敢去看眾人的眼神,也不敢讓眾人用眼神去看,隻是一味躲閃,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鹿。
三木笑道:“你們四個,亂說什麼呢?找死麼!平常練功時,怎麼就沒有這麼大的決心與毅力?還打破沙鍋問到底!”四兄弟不敢再多說,他們其實隻不過是為丫頭鳴不平,也並不是要怎麼樣?三木知道他們的心思,也不可能會與他們一般見識,隻當不知。
離了破廟,遠了死和尚,便尋路而走。也不隱了行跡,明明白白的往著白城而去,那裏有一武林人物,正是被‘三木’所殺。正行於白城的大街之上,唐雲蕊也不知看到了什麼,猛的一聲尖叫,吸引的一路的人。她踏著腳,挨著三木便道:“林哥哥,你快看,那二個變態也在這裏?”
三木便順眼望去,果不是那二個額上有紅花與青花的怪物,身後走著一個無精打彩的黑浮屠。看來那黑浮屠,雖然有著一個響當當的:殺得人中人,是為雄中雄的名號。但是卻也還是不是那二人的對手。想想也是,身有奇花,再怎麼說也是先天強者!
看來如今即便是沒死,怕也是己經被暴了菊,可憐,可悲。如若他是個好人,三木也還會想法去救他一救。可惜,聽了他那外號,三木便沒有那個心思了。那四兄弟也自然看見,如臨大敵,全神戒備。唐雲蕊咬著牙道:“林哥哥,我們還是快走吧!我好怕……”
三木嘿嘿一笑道:“避而不見,卻不是我林三木的本色。再說了,人家中意的是男人,而且還要是彪形大漢。你看看我們,就這四兄弟們還要好一些!你我嘛,全身沒有二兩肉,別人是不喜歡的。而且,他們雖然邪惡,卻也不禍害路人。也定然是與那佛門有著什麼恩怨,才也便如此行事。你們怕個什麼,第一天出來闖蕩江湖麼?”
說完話,便自發的上前對二人作了禮,便一笑而過。二朵花也自向三木作禮,親密的拉著那黑浮屠手了。那黑浮屠看著三木,一臉的意味,酸甜苦麻辣,什麼都有了。三木隻當不見:你不是要殺得人中人麼?我讓你今天,也成個人中之人!江湖上,萬年來引為笑柄的人。
四兄弟也和唐雲蕊一起,跟著三木走了。卻不知道,沒有過多久,他們便又遇到了,真是緣分呐!唐雲蕊見怪物並不喜歡她,她便放下了十分之九的心,重新好好的打扮了一番,隻是一心要顯出自己的天香國色。這也是唯一一次,別人不喜歡她,卻讓她感到高興的事。她從來都沒有覺得,原來有的時候,並不被人喜歡,也是一種大幸。
這一次,他們都有住房,並不比是破廟。唐雲蕊點了一個天字第一號房,三木無法,隻能二號,四兄弟沾了光,成了三號。什麼,掌櫃的不同意!唐雲蕊便將腰間長劍,拔了出來,問一聲:“你是要吃敬酒呢,還是罰酒?知道我們是誰麼?大名鼎鼎的黑風雙煞!”
那掌櫃顯然沒有聽過什麼黑風雙煞,當然一臉不以為然。拿劍的人他見得多了,這人年紀一大,也就容易見到怪事。想這江湖,林子一大,什麼樣的鳥沒有?如果是一隻螃蟹,他便恨不得八隻腿橫著走。於是,隻翻一個白眼,表示不屑。到是對唐雲蕊一身錦衣的貴氣,給震撼了一下,不過也隻是小小的一下。想他一生,什麼世麵沒有見過!
唐雲蕊拍著頭想了想,才知道黑風雙煞這個名號,即便是殺氣滿天,那也是沒有人害怕的。因為跟本就不出名,她都還沒有以之為名,殺過人呢?當然不嚇了不人了。明白之後,指著三木的頭道:“看到了沒有:腰中有木刀,背後吊二胡。一身有英氣,淫魔林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