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這才上前,心有所感對丫頭道:“叔叔答應你,隻要我傷一好,便就永遠讓靈駝跟著你。你看,就是他也知道,這時候跟著我們,那便是禍。你放心,他是萬中無一的靈駝中之靈,定然會好好的照顧自己,以便到時又與我們一起,浪跡天涯。”
丫頭這才含著淚放了手,隻看那靈駝一步一回頭的消失在了眼前。正當三木歎氣要走之時,靈駝就又自一個閃身回到了丫頭身邊,不舍的嗅了嗅,然後再次消失不見。三木知道,無需要太多的語言,隻要有真感情,那你就時刻充滿淚水。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
三木便將自己的一切都改了,也將丫頭的一切也改了。他變得連自己也不認得自己,更不要說是別人了。這才哄著丫頭上了路,不再用心時時刻刻的想著她的小靈。丫頭終究是小孩子心性,有著別的,也就忘記了靈駝與她分離的事。並不是她忘了他,而是她將那感情藏在了深處,隻等有朝一日重逢。
就這樣,又過一天,都還沒有人找來,三木就知道,自己與丫頭算是真真個安全了。再不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找到蛛絲馬跡,就算他們是有通天之能,也將自己無可奈何。三木又看了看自己與丫頭,一男一女,想了想就覺得還是有些不對。一男一女,終究還是可能引起別人的懷疑,莫不是在想個什麼別人法……
走到一處集市,正想時,丫頭卻一聲叫了出來,將三木嚇了一大跳。‘苗姐姐!’三木抬頭一看,正個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不正是苗仙姑麼?江湖中早就有傳言,說是苗玉液與雙嬌大戰萬象門與離火宮,苗玉液先走,然後才是雙嬌。雙方本領都差不了太多,所以最終想死個把重要的人,那也是不容易的。
三木也就放下了心,那知道此時就又遇上了她。三木大驚之下,便將丫頭捏了一下,便回對丫頭做個眼色道:“哦,你的苗姐姐不是還在鄉下麼?那裏能在這裏呢?看錯人了吧!”丫頭這才反應過來,想起自己與三木這時候還在隱性埋名呢?這麼一叫,還隱個屁,埋個救。
三木和丫頭便一路走,那苗玉液也有心一路跟,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早就離了小鎮,到了一無人之地。苗玉液還是那裝扮,一身不羈的道姑狀。三木這才向她一大禮道:“雖然我不喜你亂殺無辜,但是如果不是你擋著他們,我想安生的逃出來,怕還真是沒有這麼容易。大恩不言謝,我便也不多說了,我林三木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苗玉液理都不想理三木,隻是走到丫頭麵前,看看這,看看那,隻當三木是空氣。三木也不著惱,畢竟他是大人了。有時候,你想要與女人講理,那你就別混了。丫頭開始還很高興,與苗玉液說這說那。卻不知道苗玉液是有什麼感慨,忍不住就道:“為了你,就算是要我與天下人為敵,我都義無返顧!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這句話,明確可以表現出她心中對丫頭的感情,但是也就是這一句,就讓丫頭想起了她的殺人如麻,狠毒殘忍。聽了這句話,丫頭就想起了渡河之上,那滾滾的人頭,洶湧的鮮血,到處都是一片紅色,放眼望去,居然與藍色江水半江而分。
丫頭神情複雜,便決定不再理苗玉液,她不想與這女魔頭多呆。將頭一望,便就上前挨著三木,就是不理苗玉液。見丫頭前後叛若兩人,苗玉液轉念不及。不知道為什麼,本來還挺喜歡他的丫頭,卻一時間就變了臉色。過了好久,無論苗玉洗如何做,丫頭都還是那一幅樣子。苗玉液沒仄了,一臉的痛苦,不言不語。
三木看得不忍,也知道這是為了什麼。要怪就怪你苗玉液,殺戮成性,不知收斂。而丫頭呢,恰好她又不是那般的人,能喜歡你才是怪是。先前她還招呼你,那是她太過擔心你的安全,這一下好死不死的讓她想起了你的狠毒殘忍,那裏還能安然的接受。
三木眼見於此,也知道丫頭心中並不是對苗玉液沒有好感,隻是……轉了轉頭,便對苗玉液道:“苗仙姑,要不這樣?你也與我們一起上路吧!我們三人在一起,比我與丫頭在一起的目標要小一些,也更不容易讓別人懷疑。你認為呢?”苗玉液見此一來,又可以與丫頭一起長久下去,那裏不同意!隻是點頭。
三木便又道:“不過,你這一身裝束也就不能再有了,特別是你的玉石琵琶。你就這麼抱著往人群中一站,不是個賣唱的,那就是苗玉液!你說呢?”苗玉液想了想,又點頭。便就換了馬甲,與三木、丫頭一起上了路,又重新回到了集市之中。天色將晚,而三木一行人也將自己當成了賣闖江湖賣唱的,便就按理去投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