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仙子見三木完全落在了下風,便抬頭道:“我觀你氣血充盈,吐吸綿長,莫不是你也天生異稟,有異常人!莫不是很早就成先天了吧!我也不求多得,隻是要你十滴精血;另外,丫頭也是天賦異稟,麵且更是初子之身,我也要她的十滴精血;你坐下那頭駱駝,若是我沒有看錯,他便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靈駝了吧!也算是珍品中的珍品,我也要他十滴精血。還有,這熊皮可不是這世界應有的,若是我還是沒有看錯的話……”
三木打斷她話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可不要太過分了!這熊皮是我保護丫頭的外衣,若是離了她,再出什麼事,我找誰去。這一次,就是由於我沒有在她身邊,熊皮也沒有披在她身上,這才出了這事,我……”
寒月仙子知道三木說的是實話,便弱弱道:“那不是還有二隻腿麼?整個身子我不要,我隻要二隻腿就好?怎麼樣,我己經要求很小了!”三木伸出一隻手指頭道:“一隻!”“二隻!”最後,三木以一隻勝利。結果,寒月仙子看三木的眼神越發不善,狠盯了一眼,這才為丫頭治療起來。三木喃喃自語道:“這不是談判麼?大家明來明去,你何必如此……”但是,回答他的還是寒月那冷冷的眼神。
麵對如此結果,三木心下無比愴然。想了想自己這一生,裝逼從來都是失敗的,除了那哈死的怨婦金蓮姐姐,那一個女人是一開始之時,就被他的風姿的迷。做人失敗,做男人更失敗,他已經習慣,看著自己的月白道袍,不知道要做何感想。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雖然算不上高大威猛,可總是有一點可愛的吧,為什麼就是就沒有女子對自己要死要活呢?要是個個離了自己都活不了,那不比做神仙還快活……
三木這幾天就準備著自己與靈駝的精血,靈駝知道要救丫頭,什麼話也不說,將一身精氣集於頭上,讓三木收集。三木這時才知道,所謂的精血,並不是指身上的血,而是將一身精氣逼出溶於血。等收集了自己十滴精血,三木就覺得自己仿佛被百來個女人抽幹,天旋地轉,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等步履蹣跚的拿到寒月麵前,寒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三木,查了查那精血,之後就對三木道:“你不會是一齊就收集了十滴吧!”三木點頭道:“當然了!要不然,丫頭若是有個什麼好歹可怎麼辦?”寒月更奇怪,良久之後才道:“你隻需一天一滴就可,沒有人讓你這般拚命。你身子骨不錯嘛?若是普通人,早就下地府見閻王了!”
三木十分蛋痛,良久才用‘你是故意’的眼神望著寒月道:“那你不早講!”寒月哈哈大笑道:“那你不早問?”三木欲哭無淚,隻能問道:“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雞蛋,我搞幾個吃掉,過幾天也就好了!寒月:“雞蛋,你以為精血是什麼,你吃幾百個也沒有用……”
三木隻能步履蹣跚著走出,與靈駝一起伏在地上,看著靈駝那明顯暗淡的毛皮,喃喃道:“唉,你我都是難兄難弟啊?看來,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還真是得罪不起……”
幾天之後,丫頭就在寒月仙子的照顧之下,身子漸漸變好,這時三木的身子也好了些許。寒月得到了她想要的,卻也盡心盡力。她將銀針往丫頭頭上一紮,正在這時,丫頭忍不住全身顫抖,眼中閃著駭人的光芒。那銀針再深入,丫頭的眼睛也就越來越亮,一種深淵如海的氣勢閃顯出來,隻讓三木心中一動。
抬頭望去,卻見丫頭一頭青絲飛舞,眼中在也沒有了夕日的矇矓,有的隻是冰冷如鐵。三木對這種目光太過有感,吼道:“寒月,你究竟幹了什麼?”寒月心中早有計較,便以無謂的口氣道:“你不是讓我將丫頭治好麼?我當然會將她完全治好,她以前腦中有頑疾,行事總是懵懂。於是我就出手,將其氣血理順……嘿嘿,算是你找對了人,如果是別的什麼人,他一定不會有這樣的本事……”
三木聽了這話,心中大亂,一時間想到了太多太多。若是丫頭腦中頑疾好了,她還是丫頭麼,會不會就此成了‘絕代青絲’,成為一個像翠玉螳螂那般的存在,或許是天下無敵?但是,這可能是唯一一個機會讓她變好,我應該如何選擇……
寒月見三木陷入兩難,便就又道:“其實不能讓丫頭回複過來,若真是那樣的話,怕是對她目前的傷不利。”
三木聽了這話,心中也就再也不想其它,便就大怒道:“那你不早講!”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真的不想讓丫頭複原。他怕,他怕丫頭複原之後,不再與他一起天涯海角,他怕丫頭從此變成了另一個人,從此不再叫他叔叔,他怕丫頭再也不是丫頭,而是變成了別的什麼人……一但別人有了選擇,他想也不想,便就自私的答應,他強迫自己不再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