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少年郎聽了小姑娘之言,不以為然,站出來說句公道話,自然以為正合其理。但人從來都是意識形態的動物,那小姑娘從小在天涯海角宮長大,自然有感情,一時間那裏能聽得進詆毀天池雙怪的話?雖然知道那小年郎說的有些道理,可卻還是漲紅了臉,將手中寶劍提了又提,捏了又捏……
三木一時間也呆在了那裏,反到是眾弟子心中迷糊道:“這小姑娘的眼睛,真像師父……”少年郎終究是年青識淺\\,不知道自古唯女子與小人難養。隻這一番話,便讓小姑娘下不來台,縱然說的對,卻也終究是錯。小姑娘不能反駁,隻是尷尬,正在這時,身後卻走出兩個麵目清秀的女子,也是一身白裙,隻不過衣角之上,隱隱有雪花一朵。
隻要是江湖人,那裏不知道這是天涯海角宮中人的裝扮!那二個清秀女子還沒有說話,那中年人當時就起身上前行禮輩罪道:“原來是天涯海角宮的仙子到了中原,在下陰山劍派楚之江這廂有禮。內侄不懂事,胡言亂語驚了這位姑娘,實在罪過,還請幾位仙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恕罪,恕罪……”
小姑娘左邊的一個女子開口道:“哦,原來是陰山回風劍的楚之江,我說是誰這麼大膽,居然如此誹謗天涯海角宮!念在同為東北武林,這一次也就算了,下一次絕不輕易罷休。”那小姑娘見了她們二人,如老鼠見了貓,一時什麼也都忘記,再不說話,隻是偷偷摸摸的從三木麵前走過,掩耳盜鈴的認為那二個女子並沒有看到她。
正矮著身從三木麵前走過,不經意的轉頭看三木時,就見三木正炯炯有神的看著她,眼中有著莫名的神彩。小姑娘見三木眼神不良,麵上微怒,不經意的抬起自己手中的劍,然後指了指三木。那意思仿佛:如果你敢多嘴,看我怎麼對付你……
三木隻是看著她笑,即不出聲,也不阻止。這小姑娘是誰,三木心中隱隱有了答案,必竟,他神境通業己通神,隻覺如吃了蜜糖一般甜蜜,說不出是歡是喜。見三木如此上路,小姑娘這才做出個‘算你識相的表情’,再也不多留,向門外跳去。不過,三木卻知道她走不了。因為三木見過那二個清秀女子,正是天涯海角宮不可多得的精英。如果連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那天涯海角宮養她們幹什麼?
小姑娘剛要出門,早被兩女子夾在懷中,帶了回去,正落於大廳之中。場中之人,也隻有三木一眾看清楚了那二女子的動作,其他的江湖人那裏能看得清楚,隻覺得那兩人有如穿花的雨燕,就這麼一折一轉,便將人帶了回來。
不理江湖中人的驚歎,對她們來說,這等手段在正真的高手麵前,連出手的機會也不見得有多少。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她們也隻不過強過江湖人些許。捉回了小姑娘,也不理她的掙紮,便無禮對三木問道:“看你身邊的這隻狗熊,就知道你定然是那萬象門中的餘孽。剛才你為何不出聲,心中又有什麼打算,難道我們姐妹還看不出來?充起量,也不過瞞瞞玉嬌小姐罷了!”
聽了這話,人群之中便有人驚道:“唉呀,原來是天涯海角宮的寒玉嬌啊?真是天仙般的人物……”
你一言,我一語,也不知道在表達什麼,隻是一味羨慕。寒玉嬌見兩女子一邊一隻手,擒住了她,十分惱火道:“兩位姑姑,你們放開我!逼急了我,我可是會動手的哦!”右邊那個女子道:“小姐要動手,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受宮主之命,帶回小姐,如若不然,宮規處置。除非小姐殺我們姐妹,要不然,我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您在我們麵前走掉的!”
寒玉嬌左右沒有主意,隻能唬著臉生悶氣。左邊那個女子便道:“玉嬌小姐,你看,你這才出門多久,就遇到了這居心不良之輩。眼前這隻狗熊,除了萬象門的密法陪養,又有誰能擁有?雖然是銀樣的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可若是他們用卑劣的手段呢?
剛才,他對你眉來眼去,順水推舟放您走。您便以為他是為了您好麼?錯了,他定然是會留下毒計,引你上勾,然後萬事皆休。若是我們在身邊,那自然是百無禁忌,可萬一我們沒有趕來,那卻又能如何呢?可要小心啊,江湖中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