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結果,四婢卻沒有半分喜悅,其實,她們雖然容顏美麗,可年紀也不小了。在這異世,雖然人的壽命大多很長,可是女子年華,又能有多少年月呢?她們並不是楚天香與丫頭,天生麗質,歲月無痕,誰的容顏不被帶走。
楚天成將自己手中的酒壺喝幹,便就大叫道:“拿酒來!”端過樓上小二遞來的酒,就又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三木上前,將那破長衫拿起,扶起那痛哭的四婢,歎息道:“你們到烏衣庵去投你們的小姐吧!她這時定然在烏衣庵中。到了那裏,念在你們的舊情,她不可能不管你們的。今後無論嫁人,還是別的打算,也有她給你們張羅……”
四婢大驚道:“小姐在烏衣庵中麼,怎麼我們不知道呢?這些年來,我們找便天下,都沒有找到小姐的消息……”三木心道:“她們當然不會將自己的所在地說出來,那不是自找麻煩麼?也得虧自己有個無不知的名聲,如若不然,那裏能清楚確定的知道,她們母*女就在烏衣庵中。”
點頭道:“你們去吧!報上你們的名字,天香自然會見你們的。四婢得了準信,各自歡喜,起身對三木一禮道:“多謝這位英雄,小婢四人無以為報,請受我們叩頭一拜。”她們隨身下拜,三木就接著她們的身子,鼓勵道:“去吧!以後的日子,你們要為自己而活。”
四婢複雜的回頭,看了看正滿臉驚異的楚天成,再也不留戀,出門就走。楚天成終於反應過來,搶前幾步,就要攔住四婢,口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見天香!”四婢回頭道:“相公,小姐並不願意見你,你……”十四見楚天成如此說話,心下大怒道:“天香也是你叫的麼?那可是師父的小妾。你這麼一叫,輩份豈不是比我還高,真是豈有此理。”
跳上前去,一把拉過楚天成道:“你也想去,你活過今天再說吧!”楚天成見十四身手利落,目露凶光,便拚命掙紮道:“你不能殺我,我們無怨無仇。我不能死,我還要找林三木報仇呢?我還要找他報仇……”十四一呆,心道:“在你們的心中,我師父不是早死了麼?你還找他報什麼仇!”
三木也感覺到有些糊塗,上前問道:“呃,楚天成。林三木可與你沒有什麼恩怨,他可什麼都不欠你,隻能是你欠他。即如此,你找他報什麼仇!退一萬步講,人家現在生死未卜,又有多大的仇恨……”
楚天成還沒聽完,怒吼道:“你說什麼?林三木不欠我什麼?他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你敢說他沒有貪圖天香的身子。在淩天笑死後,就自作主張的將天香托給了他照顧。我呸,照顧個屁!你見過有讓貓來照顧鹹魚的麼?天香落在他手中,不知道為被他怎麼樣呢?說不定,說不定早被他侮辱了。
還好,誰讓他自己不爭氣,與寒江雪風流過後,居然沒有將一些應該處理的事處理好,有了小孩。於是,尹召喚終於將他逼下深淵之海,十二年來生死不知。逼得好,林三木若是不死,天香那裏能有出頭之日。若不是我親眼所見,又有誰會知道,他看天香那眼神,就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十四那容得別人這麼說三木,幾個老拳打將過去,楚天成便如同一隻蝦米,倒在地上抽搐。可楚天成一回過氣,就又罵道:“你不讓我說,我便要說。這個無恥淫魔,若不將他挫骨揚灰,說不定那天他都會回來找天香。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沒死,他就像蟑螂一般,也沒那麼容易死。江南一役,他本來必死無疑,可結果呢……”
十三也惱羞成怒,衝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直到三木尷尬道:“好了,別打了。站在他的立場來說,的確如此,他有恨林三木的理由。他如今都這般樣子,也就不要再與他一般見識。”十三十四呆了半響,這才詭異道:“師父,若非真如他所說,那呃……林三木,呃……”
三木騙不了自己的心,隻能無奈的點頭道:“那是因為你們沒有見過楚天香,如若不然,唉,身不由己啊!”一眾弟子尷尬半響,十三與十四再也不打楚天成出氣,隻是去看孟小冬的臉色。孟小冬臉上陰晴不明,隻是笑道:“你們看著我幹什麼?人家說的是林三木,又不是你們師父。他愛喜歡誰,對誰情不自禁,我才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