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口吐真言,自然驚嚇到了天山絕域中人。
無論誰說這話,唐家四老都可以不信,可這話由無不知口中道出,就不由得他們不信。唐家四老各站起身,掰著手指一個一個的數著,將遠古七門,與江湖中人高手,各各都數了一遍,結果隻是搖頭道:“不可能呐?沒有這樣的人,沒有……”
唐一休想得良久,不由得眼看著三木,點頭道:“若是無大俠麼,還真是如此!”小地瓜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也不由得看向三木。三木搖了搖頭,哈哈大笑,卻不直言。有些人,有些事,不到那個境界,就算是說了你也不信,信了也感覺不到,那還不如不說。
無論是畫聖吳道子,還是雲霄大法師,異或是仙劍元滄海,都不是沽名釣譽之徒。他們隻是冷眼的看著江湖中的一切,一心想著自己的境界。或許,在他們看來,若是江湖真個一統,卻也是武林的幸事,也說不定。“可無論如何,尹召喚,你不應該將我做為棋子。我若不給你個報應,難消我心頭之恨。莫說什麼以德報怨的話,孔夫子也曾說:若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
三木相信,他們幾個都會理解自己。因為,若是換了他們,怕是早就讓尹召喚好看,如今沒有發作,怕是就在等著看好戲呢?想到這裏,三木心下就十分後悔,在皇城本初子午正陽宮之時,就覺得吳道子與眾不同。其書畫雙絕,精化內斂,絕的可不僅僅的書畫。可那時,卻沒有太多時間,與其多多交流,以至於眨眼之間,十年己過。
三木端著於長凳之上,不再去想那許多隻是喝著酒。可該麵對的事情,終究還是要麵對,三木的酒量不大,不敢多喝,抬起頭就見小地瓜正盯眼看著他。看到三木的眼光,小地瓜若無其事的躲閃。三木苦笑,想起樓上的孟小冬,就有心上樓去觀觀風色。於是放下碗,就往樓上走去。
小地瓜見三木要上樓,心中頓感不妙。十多年前,三木曾說會上天山提親,可這一提就是十二年;如今,三木也同意要山天山一次,將糾結的感情解釋清楚,可這時間又是多久?小地瓜心道:“你若是不來,我與小姐還有多少青春!”麵對自己的幸福,小地瓜不敢大意,見三木己經走到樓梯處,小地瓜心中一橫,下了決心。
也不知從那裏出來的勇氣,一個縱跳,追上三木,一把拉住道:“你要到那裏去!”三木被小地瓜的反應嚇了一跳,奇怪道:“你捉住我幹什麼?呃,我當然是上樓,向娘子解釋清楚。”小地瓜叵著一張臉不要,直麵三木雙眼,問道:“你什麼時候跟我上天山?”
三木不能用力掙紮,老實道:“總要等我將該處理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才好吧!”小地瓜要的不是這個答案,又道:“要等多久,時間要具體。”三木想了想,還是老實道:“我也不能確定,大約二三年吧!”小地瓜搖頭道:“二三年太久,我與小姐己經等不了幾個年頭了。當年,林三木答應來取親,卻負了小姐,這一等就是十來個年頭。女人一生,有多少個十來年,我們等不起了。”
三木聽了這話,心中一陣無奈,道:“那不是我答應的好不好?呃,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又想了想,見小地瓜一臉堅決,三木便心中大歎。知道,如果現在不給小地瓜一個說法,那小地瓜真有可能不鬆手。“她明知自己就是林三木,還口口聲聲將‘林三木’念叨與我聽,其中之意,怕是有魚死網破之心……”
但是,想想小地瓜的處境,她也是被逼無奈,別無選擇。三木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隻是隨意的一句話,就能將她逼得如此。心下十分歉疚,伸出手,摸了摸小地瓜頭上的發辮,就以商量的語氣道:“那你說,你要我什麼時候去!”小地瓜見三木果然心軟,心下大喜,可麵上卻不表露出來,無禮道:“擇日不如撞日,你這次就隨我去吧!若是錯過了機會,你怕是又得多擔務許多正事。”
麵對小地瓜的堅決,三木隻能點頭道:“好吧!反正這裏離天山也不遠。不過,我卻沒有多少時間停留,還入中原辦一些大事。”小地瓜本來隻是鼓足勇氣試試,那知道三木還真答應了她,沒有回過神,卻也不多想,隻是驚喜道:“你說真的,沒有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