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見孟小冬入了魔障,隻是無語道:“我當年被欲所困,不能成就先天。這才用了手段,打你的主意。即如此,我那時還沒有成先天呢?又那裏能夠有這些本事!再說了,就算是那時有了,卻也不能運用純熟,如臂使指。又怎麼會有如現在這般,任意所至。你就不要再多想,為難自己了,我對你是真心的!”
孟小冬鐵著臉,也不理三木,隻是拿起玉石桌上玉石盤中的一個蘋果,消滅著。唐雲蕊雙手捧心,作花癡狀道:“雖然我沒有聽懂,但是,好像很利害的樣子!”十三十四正在想事,就被唐雲蕊這一句話,搞得一個筋鬥,倒在了地上。三木也想用頭去撞牆,心中大罵道:“你豬啊你?好歹也是天山出來的人,就算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是吧!”
吳道子見唐雲蕊如此,隻是展顏笑道:“弟妹真是真性情,不知為不知,卻是比不知為知之者,高尚許多!”三木忍不住,譏諷道:“是啊!也虧得是天山出來的人,品德就是沒得說!”唐雲蕊不知道三木話中之意,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隻是十分喜歡,拍掌笑道:“天山中人,沒有一個是草包……”
吳道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林兄弟,以我所見,這雲蕊弟妹與丫頭,真是不篁多讓,都是極品!”三木也拍著頭苦笑道:“丫頭,那才是真性情,她嘛?人活到這個程度,怕也屬不易。不過,這樣也好,快快樂樂的過一生,什麼知不知的,都是浮雲,浮雲而以。正所謂,神馬都是浮雲,婦人盡皆極品!”
吳道子那裏聽過這些,隻驚道:“呃……林兄卻是風趣,一語道盡世間萬物!”三木哈哈大笑:“的確如此,唐雲蕊也有她的長處,至少她臉厚,不知道難為情,沒事可以用來消遣,娛人娛己。”唐雲蕊聽到這話,隻是恨著三木,臉上布起烏雲。三木理也不理,正所謂出嫁從夫,如今,他便是天,唐雲蕊不滿又能怎麼樣?
吳道子感歎良久,這才道:“呃,林小兄,原來你話中之意,居然‘佛本是道’!佛家六神通,我本以為隻是傳說,沒想到今日親眼所見,才覺宇宙之無窮,人力有時盡。”三木道:“那老哥你以畫入道呢?與我相比,自然更為出塵!其實,萬事不過道,佛也不過是一種手段,其中並無高下之分。”
吳道子道:“你即說佛與道並無高下之分,那我這書畫,又怎麼能比你四神通更為出塵?最多半斤八兩,不相上下。其實,說到頭,還是林小兄你更高明一些。這神境通之下,你學什麼就是什麼,天下之人,又有何人能與你一較長短呢?”
三木搖頭道:“若不是我自身的本事,縱然有神境通,我也用不出來。畫虎不類反為犬的事,太多太多,學和像又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內涵。就比如老哥你這神筆一畫,就改天換地的能耐,我是無論如何也學不來的!”
吳道子眼中閃過寒星,抬頭直目三木的雙眼道:“其實,學不學得來,你說了不算,要比過才算。其實,要我與劍聖相比,我是落了下風的。因為,我隻知有畫,不知殺人。要入我畫中,我才能以筆攻之,如不到我畫中,我也將之無可奈何!”三木點了點頭,心道:“你這意思就是,你不善於對敵攻擊,卻善於困人,想讓我入你畫中試試?”
想得良久,便直言道:“老哥,你不會是想讓我入你畫中一遊吧!”吳道子笑著點頭道:“林小兄真是知我,我一幅畫,叫‘人在畫中遊’,成就多年,卻無人欣賞。幾十年來,為免讓我孤芳自賞,落花東去,不知林小兄可有意,入內觀上一觀,遊上一遊!”三木也想見識見識,這可不是你一刀我一劍的打生打死,這講究的是境界。
大喜道:“正要請老哥指教!”三木站起身,躍躍欲試。正在此時,小熊也聞言起身道:“三木,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小熊說話了,隻將吳道子聽得眼中靈光四散,起身對小熊一禮道:“不知道是那方尊者神獸駕臨,吳道子有失遠迎!”小熊對吳道子也自敬佩不己,實言道:“在下並中原五極神獸,乃是永夜極光大陸,冰原無極熊族王者,伊斯特——木!”
吳道子看過古籍,自然知道深淵之海之處還有世界,今日親眼所見,不由得歡喜交加道:“我雖不明其實,卻也萬分容幸!閣下同為靈長智慧生物,能親身入畫一試,吳道子即驚且喜,請……”小熊點頭,抖了抖雪白的皮毛,然後就托起三木於背上道:“中原之地,果真臥虎藏龍。三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