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都是一呆,見三木若有所思,都不好再繼續說下去。
眾人想得良久,十三就道:“師父,自從十二年前,木刀破空飛走,便有如一顆流星,無人知道他落於何處。以前,我們雖然也找了許久,可也都沒有怎麼在意。木刀就是一柄用雪山桑樹幹,所做的刀,與節木頭無異,而這江湖又這般大。如果有心要找,便有如大海撈針一般。可是……”
十四苦笑道:“可是,自從見過畫聖前輩的竹紙天地之後,我們便就不這麼看了。師父,您想想,這木刀雖然普通,可卻是您的隨身佩刀。曾敵豪傑兵,飽飲英雄血,若是他也如畫聖前輩的竹紙天地一般,那就出大亂子了。師父曾與木刀人刀合一,若是那木刀有了師父的意誌,莫不要生出什麼變故……”
眾弟子也道:“不錯。英雄豪傑之血,可不比雞鴨豬狗。若是真出了什麼狀況,以師父如此大仁之心,怕是又要內心難安了。”
聽了這話良久,三木才苦笑道:“當年,我成就第二刀元而不自知。本以為當時必死,那知木刀替我擋災,之後靈性盡失,被我破空飛走。木刀曾與我人刀合一,我知道其必然己經有了靈性。都怨我,經常以心血祭之,又有神境通整合木刀。若是木刀通靈,怕定然與此有關。我也想將之找回來,可是,現在不是找不到了麼?”
十三道:“師父放心,自從見過畫聖前輩的竹紙天地,我己經傳話讓師弟們盡力找了。相信,若是真有個什麼意外,定然會有消息傳來。江湖中,最不能保密的就是消息,隻要一有,我們定然能夠事先得知。”三木點頭道:“也隻能如此了。不怕木刀修禪,就怕木刀嗜血。我當年殺過不少人,都是江湖中響當當的人物。英雄血有魂,難說,難說……”
半響無言之後,還是十三有眼色,上前拉過三木道:“師父,楚天成這廝怎麼辦?現在我還吊著他的命呢?若是沒有用,我們不如來個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三木這才想起,他應楚天成的報應還沒有對現。想了想道:“呃,無論如何,他是天香的至親。這個命,不應該讓我們背著……”又沉默良久,詭異笑道:“他現在還不知道天香和我在一起吧?”
十三道:“他當然不知道了?我天天打昏他,怕他惹出個禍事。”三木大喜道:“你辦事,我放心,哈哈哈……”十四不滿道:“師父,這個功勞也有我一份!”三木笑道:“你們辦事,我都放心,哈哈……”眾弟子這才無言,三木之後就拉過他們,在其耳間秘語一番。隻聽得眾弟子睜大了眼睛,閉不了嘴巴。
十三道:“師父,你確信你要如此這般。刺激是刺激,因果是因果,可楚師娘那關你怎麼過,事後她知道了,嘿嘿……”三木成竹在胸道:“大家放心。天香姐姐最多生我幾天氣,她還能將我怎麼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之後討饒服軟,也事也就過了!”眾弟子不由心悅誠服道:“師父果然是師父,永遠都是弟子們學習的榜樣……”
十四報怨道:“是啊,師父。你左一個,右一個,上麵一個,下麵一個,晚上不愁沒有人說話。可我呢?每天晚上就隻能對著十三這光棍,生活無比悲劇。”
眾弟子大多光棍,都是闖江湖,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也都起哄,讓三木無言以對。最後,隻能保證道:“大家放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大家的個人問題,我己經放在心上,一有機會,我就為大家安排。隻不過,質量好壞我可就不能保證了。所以啊,大家還是要自己努力,江湖上的女俠可不少,總有一兩個傻魚會被你們給逮到……”
大家玩笑一場,也就去準備晚上的事。晚上,大家安頓在了一間破廟之中,良久良久,楚天成一個激靈之下,就醒了過來。他心中一動,便就左右看看,之後,不由得又自垂頭喪氣,心中大罵道:“林三木,你太狠毒了。死又不讓我好好死,活又不讓我好好活,就這般挾持著我幹什麼?”
他被捆在了一根林頭上,然後被藏在了一破廟的牆壁之間,前後左右盡是黑暗,唯一有些光源的就是前麵的一個小孔。他不知道林十三與林十四要幹什麼,隻不過,如今人為刀殂,他為魚肉,也隻能等等看,等著將要發生的一切。良久之後,那房間裏好像傳出了什麼聲音,有兩個人你推我我推著你,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