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芹死了,樊莊雅進了監獄,簡景明也被判了刑。
日落西山下,最後一縷餘暉殆盡時,舒嘉芮和舒嘉喬一起,叩了三個頭,下山。
“小時候,從沒想過未來會是這樣。”
舒嘉喬望著天上的明月,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母親去世,妹妹遠走他鄉,柳書芹樊莊雅母女入住別墅……
一切都那麼虛幻。
“對不起。”舒嘉喬又一次說。
那時候,就像被下了降頭。
他看不到自己的親妹妹,滿心滿眼,隻有後媽和她的女兒。
舒嘉芮笑笑,“都過去了。”
是的,都過去了。
生死關頭,哥哥不顧一切地替她擋下那顆子彈的時候。
一切,就都過去了。
從今往後,隻有未來,沒有過去。
他們一起驅車回了簡家別墅。
廚房裏,熱熱鬧鬧。
“阿福,快去把我的兔頭拿來,醃製半個月,肯定香極了。”
吳媽忙到不行,臉上的笑止也止不住。
福伯立刻應聲,“好嘞!”
一派熱火朝天的氛圍。
簡老爺子和舒俊德因為象棋輸贏,吵得麵紅脖子粗,旁邊,簡奪和簡寶寶因為一個卡通奶瓶,在沙發上對峙。
“這很醜。”
“哇哇哇哇——”
“換沒有圖案的。”
“哇哇哇哇——”
“我沒有這麼幼稚的兒子。”
舒嘉芮:“……”
怎麼感覺她像是有了兩個兒子。
不等她進門,簡奪餘光看見她的身影,就直接抱著孩子走了出來。
月光下,細碎的光灑在他的西裝上,筆挺而立,右臂彎裏放著簡寶寶。
一大一小,形象肖似的兩個寶貝,一點點走進。
舒嘉芮笑著伸出手。
她這輩子所求不過如此。
餘生,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