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宴覺得今天自己失控的次數好像是太多了,她一在蘇天禦麵前示弱,蘇天禦的火氣就消了很多。
這個方法是最快最實用的,這個時候,她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跟他吵吵。
隻是,她也不能否認,當時在急救室的門口,她第一時間打給蘇天禦,心裏已經或多或少的對他開始產生依賴性。
這種情況確實不太妙,他們之間的分寸本來就應該掌握在利用和被利用的狀態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的就變了味道。
一個習慣了強勢,什麼事情都在上麵的男人,當然是希望有女人可以依賴他的。
蘇天禦堅持不肯離開病房,餘東明也不離開,兩個人一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眼神相交幾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濃烈殺氣。
廖小宴懶得理他們這種幼稚的行徑,他們隻要不打起來就行。
朱真真辛苦勞碌了一輩子,現在晚年正是要享她福的時候,而她如今竟然不能盡孝,讓她還在那麼辛苦,著實不該。
沒多久,陸文正帶著一個資料夾來到醫院。
蘇天禦一目十行的迅速看完,在末尾簽了字。
然後,接過陸文正遞上來的支票本,簽了一張支票。
陸文正恭敬的將那張支票遞給餘東明,“餘先生,這是您之前幫忙我們夫人的母親墊付的費用,請您看一下數目。”
餘東明連看也沒看,直接將那張支票打落在地。
從椅子上站起來,怒指著蘇天禦,“你什麼意思?”
隻是話音剛落,陸文正已經出手,別看平時帶著眼睛斯斯文文的玉麵小書生,交起手來,也是快準狠。
蘇天禦身邊真是藏龍臥虎。
可這個時候哪裏是看戲的時候,廖小宴剛準備上前拉架,再這樣下去,醫院估計要來保安趕人了。
“蘇天禦你趕緊讓陸文正停下。”
蘇天禦按著廖小宴的雙手,一把將人抵在牆上。
“乖,別出聲,你現在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會讓我以為你在為他求情,那麼我會讓文正再打狠一點。”
廖小宴果然不敢再出聲,陸文正怎麼看都是受過良好的訓練的。
餘東明很快的就處在了下風。
而且陸文正動手也很有分寸,都是招招至肉,不至於把人打到地上引起巨大的響聲。
這原來蘇天禦身邊的高手是陸文正,以前還真的沒看出來。
頃刻。
餘東明就被陸文正扭著手臂按著腦袋按在了牆上。
廖小宴用力掙紮了一下,“你夠了嗎?”
“我不喜歡有人指著我,這次隻是個教訓。”
他話音剛落,陸文正一下鬆開了自己的手。
餘東明被蘇天禦一個手下製住,麵上無光,他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蘇天禦你還真是好本事,以前是我小瞧了你,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
“小宴,我明天再過來看阿姨。”
“不勞你費心,我女人的事自然是由我來操心。”
陸文正撿起地上的那張支票,再次遞給餘東明。
避免在生什麼意外,廖小宴拚命的朝著餘東明眨眼睛。
可他不為所動,動手將那張支票撕碎了之後,惡狠狠的瞪了蘇天禦一眼,“那是我為小宴付出的心意,誰會要你的臭錢。”
說完,餘東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廖小宴一把將蘇天禦推開。
“滿意了。”
“廖小宴,你母親病重我現在不跟你計較,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我不想看到你再跟這個男人有什麼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