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在市中心醫院,明天我帶你去看看他。”秦湛看了會兒文件,想起落歌的父親,便對他說道。
落歌吃著三明治,頓了下,“哦好。”心道出來得太歡騰,他差點就把那個便宜父親給忘了。
秦湛無奈地勾起唇角,抬手將他嘴角的麵包屑給拭去,“你吃東西怎麼總是這樣毛糙?”
落歌嫌棄地拍開他的手,“吃東西還要小口吃嗎?做給誰看呢。”
秦湛暗了暗眸子,到嘴邊的一個字被他咽回去了。
次日,落歌同秦湛來到醫院看望喬父。沒想到秦湛這麼盡心,把他的父親安排在了VIP高級病房。
喬父看到落歌,忙招呼進病房,“小白,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你有沒有傷著哪裏咳咳……”
落歌看到雙鬢斑白的中年男人,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關心,有些溫暖,上前給喬父拍撫著背,“我沒事,還好有秦大哥幫忙,你的病也是他掏的錢治療的。”
“這……”喬父為難地看向秦湛,這男人看起來氣質不凡,相貌堂堂,穿著也不一般,可喬白怎麼會得到這樣有錢人的幫助呢?
秦湛察覺到喬父的懷疑和警惕,淡笑道:“伯父不用見怪,喬白也幫過我,而這隻是我的舉手之勞。”
喬父看這人談吐優雅大方,不像是壞人,提起來的心也稍微放了放,“那真是謝謝你了!醫藥費我以後還你。”
秦湛也不與他糾結錢的問題,隻道:“您好好養病,您病好了喬白才能安心。”
喬父摸了摸落歌消瘦的臉龐,“這幾天都去哪兒了?怎麼瘦成這樣?”
落歌輕笑:“哪裏瘦了,這不是肉嘛!”說著還捏捏自己的臉蛋,逗得喬父忍俊不禁。
既然兒子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多問,隻要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就好。
接下來的幾周裏,落歌都會給喬父送飯,看望他,陪他聊聊天,說說笑話。用喬父的話來說,他這個兒子比女兒還貼心。
直到一個月後的一天中午,落歌剛從病房裏出來,就撞見了一個熟人。
“楚銘揚?你終於出來了?”落歌忍不住打趣道,聽秦湛說,這小子進去有大半年了,老婆都要跟人跑了。
楚銘揚看見落歌有點驚訝,“你怎麼在這裏……哦,是伯父在這裏?”
落歌點頭:“對啊,你不是秦湛指路來的?”
楚銘揚警惕地看了看周圍,把落歌拉進最近的洗手間裏。
他刻意壓低聲音,“我跟你說,我是跟蹤一個人出來的。”
“江煥?”落歌一出口就命中。
“你怎麼知道?”楚銘揚一愣。
落歌抱著胳膊靠在洗手台邊上,“秦湛把你的事都跟我說了,你不就是追著江煥進的獄?”
江煥與落歌而言,本來沒什麼印象,畢竟兩人接觸極少,但是讓落歌沒想到的是,這個江煥居然是一名毒梟。
四年前,江煥跟著他大哥在海外做得風生水起,幾次都沒有被抓到,直到後來,秦湛同楚銘揚潛入端了他們的老巢,這幫毒梟才一哄而散。
然而,江煥在海外躲了兩年後,又開始做老本行,越做越精,一年後才被發現。
但是江煥銷毀了證據,而且利用關係網使自己隻判了最輕的兩年罪期。
由於證據不足,不能判他足夠的罪名期,所以楚銘揚才想出進入監獄接觸他的辦法,哪知道這人特別精,像狐狸一樣狡猾,楚銘揚愣是不能近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