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羽一副嚇得手裏的獸肉差點摔地上的模樣,小心虛道:“不進你的房間我怎麼拿金幣買菜?”
落歌把海報展開對著他,笑得無奈:“臉都被你揉成麻花了,讓我還怎麼看?”
堯羽看著不成形的海報上男人的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個……他是妖嗎?”
蘇小哲手裏動作一頓,看到海報上的愛心簽名“小卿妖精”。
“這個妖精不是你那個妖,別亂說。”
堯羽眨著清亮的藍眸:“我是凶獸,他是人,所以你喜歡他不喜歡我對嗎?”
落歌一臉懵逼,這什麼跟什麼?
霞光灑在少年的身上,如神一般美幻,冰藍色眸子如清泉一般,盈滿了水晶。
落歌晃了下眼,無奈,“怎麼會呢?你可是真人,我還看他幹嘛。”
為了安慰小羽妖精,某人隨手就把海報扔進垃圾桶。
“你房間的牆壁上有好多張廢紙,我幫你撕掉吧。”
“別別別,撕掉多可惜,都是金幣買的,多浪費啊。”落歌想著怎麼也是原主的意念,撕掉了是不是太不禮貌了?起碼這個小卿妖精還不錯。
堯羽眉眼帶笑,看得落歌心慌,他不會真要把小卿妖精的海報都給撕掉吧?回去是不是要多加一道禁製?
回家後。
“這幾天有些忙,都忘給你買衣服了,金幣也不夠買衣服的,真是抱歉啊冰。”落歌晃晃手裏的小豬存錢罐,一臉歉意地看著沙發上的冰。
堯羽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沒事,有錢再買。”
他昨天穿著那件不合身的襯衫,落歌都沒讓他出門。
“知不知道什麼叫‘秀色可餐’?你要是這樣出去,分分鍾被顏粉們吃幹抹淨的好吧!”她如是說。
落歌把小豬放在茶幾上,躺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袋後麵。
“我明天就去賺錢,賺很多很多金幣給你買好看的衣服,你要乖乖地待在家裏,不要被壞人拐了去。”
堯羽眉角微微抽搐了下,笑得無邪:“好。”
要是讓人知道他這種身份的王會靠著一個小女孩吃軟飯,恐怕得驚掉門牙。
不過,他現在的身份不是王,而是……天真爛漫的,小少年。
呃,這身份他自己都說不出口的好麼。
視線落在女孩頭下麵的右手上,他悄悄眯了下眼,那個符號上的動物應該是一條盤起來的龍。
經過幾天的相處可知,她之前都是獨來獨往,就連修煉都是自己摸索,連修煉的是什麼都不清楚,還一直誤以為是錯修了修仙心法。
但她姓落,這隻是巧合嗎?
堯羽忽然一臉好奇道:“你不是說你五歲前的記憶都沒有嗎?你怎麼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又是怎麼知道你那時幾歲?”
落歌打了個哈欠,閉目養神,“我哪知道我幾歲,當時那麼小最大也不過五六歲。
名字呢,是我自己取的,姓氏就刻在我的身上,想不知道也難。巴掌大的一個落字,真不知道誰這麼狠心在那麼小的我的身上刻下,嘖嘖,想想就痛。”
這些記憶挺深刻的,以至於她能從原主的記憶裏分解出來。
堯羽支著下巴看著她:“落字?在你身上?”
落歌睜開一隻眼瞄了眼他,見他一臉的不相信,伸手扯開右肩的衣領,“喏,還是紅色的。”
果然,在她的右肩鎖骨下麵赫然刻著一個血紅的“落”,但隻是成年人巴掌的四分之一的大小,像隻紅蝴蝶覆在雪嫩的皮膚上。
“真漂亮。”堯羽勾唇。
落歌把衣領弄好,白了他一眼:“漂亮個鬼。刀刻的啊,當時染了我一身血,人都嚇懵了,我現在都記得那種痛楚呢。”
堯羽:“你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
落歌抱著胳膊,“不記得。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小,還是別的原因沒,我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當時就覺得自己是不是被人隨便遺棄的,傷心了好一陣子。”
啊……原主的記憶真是這麼清晰。
落歌突然坐起身來,好像想起了什麼,倚著沙發背,麵色古怪:“我記得我有一段時間總是夢見一個人。”
“夢裏麵看他的臉很模糊,像是個白發老人,還穿著奇怪的衣服,好像說了什麼話,但我沒聽清楚他說的什麼鬼。”
“奇怪的衣服?”堯羽心中有了些猜測。
“嗯,灰色的長袍子,還有奇怪的圖案……”落歌一個激靈,站起來,驚訝道:“他衣服上的圖案跟我手心的圖案很像呢!”
堯羽眸光暗了暗,沒說話。
豎日清晨,天剛亮落歌就離開了玄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