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兩人隻能在深山裏相依為命一晚了。傅斯年好不容易找到手機,卻奔潰地發現山裏沒有信號。
完全與世隔絕的感覺,又冷又餓,身上還有傷,薑綠蕪感覺自己的意識陷入恍恍惚惚。傅斯年放棄了尋找出去的辦法,他仰躺在座椅上,閉上眼睛,對她說:“隻能看看明天上午有沒有人出現了。”
“如果…假設找不到出去的辦法…我們就要死在這裏了吧?”薑綠蕪恍恍惚惚地說。
“死?”傅斯年冷笑了一聲:“死,哪有那麼容易?在貧民窟那樣的地方,人如垃圾一般存在的地方,都沒有死掉,不過這點困境,算得了什麼?”
然而,清冷的夜風吹得薑綠蕪又累又困,那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世界末日般的困境,沒想到在他口中卻如此渺小。她忽然覺得麵前的男人,之所以如此的冷酷殘忍,必定是經曆過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第二天,早起晨練的人發現了昏睡在報廢汽車裏的兩人。事後,據傅斯年告訴她,銀灰色漂亮到耀眼的限量款卡迪拉克已經成了一堆廢鐵。足見昨晚的槍戰是多麼激烈。
薑綠蕪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傅家別墅。唐繪梨與慧娃站在她的床邊,看見她醒來,慧娃高興地又叫又跳:“綠蕪小姐,你終於醒了!”
同時,胖虎也竄上她的床,親昵地磨蹭著她的身體。
美女秘書唐繪梨一臉高冷,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表情。
“是誰把我帶回來的?”薑綠蕪最關心的是自己怎麼會回來。
“難道你都忘了?”唐繪梨冷嘲一聲:“深更半夜,和少爺兩個人跑到郊野,誰知道你是去幹什麼好事了?”
連性格單純的慧娃都忍不住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薑綠蕪轉過頭去,不想與她對話。
唐繪梨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先生讓你醒了就去他屋裏,他有事問你。哼……”說完,她便踩著貓步走了出去。
薑綠蕪進入傅錦輝的房間,他正坐在輪椅上,瞭望著落地窗外大雪覆山的場景吸煙。
“先生。”薑綠蕪走到他的身後,斂下眉眼。
“你和斯年一塊出去的?”他的懷中抱著胖虎,大手溫柔地撫摸著它。胖虎仰著頭,一臉舒適地眯著眼睛,完全沉浸在主人地愛撫中。
“嗯。”薑綠蕪早知這個事情不好解釋,她又不能把綠衡的事說出來,心裏難免苦惱。
“你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傅錦輝語調凝重,抬頭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讓她心悸,薑綠蕪有些害怕地將頭低了下去。
“農夫在農田裏發現了一條凍僵的蛇,他覺得蛇很可憐,便將蛇放入胸口,農夫身體的溫度使蛇醒了過來,然而蛇卻一口咬住了他的胸口,農夫中了蛇毒,死了!”
薑綠蕪不知道傅錦輝給自己講這個故事有什麼用意。
“斯年是我的兒子,我最清楚他的秉性。”說到這裏,傅錦輝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