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夜的驚嚇,薑綠蕪在脖子那裏抹了藥,緩解了一些疼痛,這才能夠繼續睡下。
還沒有睡多長時間,就被人從床上叫醒。
“夫人,先生今天邀請您到附近的江城上香。”
什麼?傅先生邀請她?
驀地,薑綠蕪想到昨天晚上,傅錦輝想要殺死自己的事情,忍不住顫栗了一下。
刷牙的時候,薑綠蕪才發現,昨天沈墨白給自己的藥可真是管用,這些傷口居然這麼快就淡了。
梳洗打扮之後,薑綠蕪剛下樓,就看到傅錦輝已經整裝待發。
默默的將那句“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吃早飯”給咽了回去。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薑綠蕪有些不敢對傅錦輝提要求。
上了車,發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著的人,變成了常衡書。
突然看到常衡書,薑綠蕪有些驚喜,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快的就出院了。
“你回來了!”
衝著常衡書笑了笑,薑綠蕪也並沒有表現的多麼的興奮。
“是,夫人。”
知道常衡書是在提醒薑綠蕪,不要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薑綠蕪忍不住笑了笑,安靜的坐在一旁。
“你們倆的感情倒是挺好。”
一直都在閉目養神的傅錦輝,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嚇了薑綠蕪一跳。
這是今天薑綠蕪聽到傅錦輝說的第一句話,聲音和往常一樣,並沒有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有什麼變化。
“常助理平時因為傅先生,倒是挺照顧我的。”
話一說出口,薑綠蕪就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看來昨天晚上,還是傷到了自己的聲帶,不過休息幾天應該就沒有什麼事了。
“你的聲音怎麼了?”
聞言,薑綠蕪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傅錦輝居然會這麼問。
這些傷口不是他弄的嗎?難道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但是這些話,薑綠蕪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是,不小心傷到了,沒有什麼大問題。”
“嗯,以後要小心點。”
聽到他不鹹不淡的回答,薑綠蕪心裏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啞巴虧恐怕要自己咽下去了。
薑綠蕪莫名的有些不開心,想到昨天晚上受到的驚嚇,看到眼前的罪魁禍首,卻不能發作,真是氣死了。
不明白傅錦輝為什麼忽然會和自己一起去拜佛,傅錦輝這樣的人,不應該是那種隻相信自己的人?
難道是知道自己的過錯了?
去拜佛?薑綠蕪莫名的覺得有些諷刺。
正在薑綠蕪出神之時,不知不覺間,居然在車上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入目的就是常衡書那張狐狸一般的臉。
“我睡著了?”
聞言,常衡書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薑綠蕪,有些無奈的說道:“廢話,要不是先生躲的即時,你的口水都要流在先生的衣服上了。”
聽到這句話,薑綠蕪忍不住有些囧,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流口水,還丟人的讓他們都看到了。
“好了,起來吧?”
說著,就扶起了薑綠蕪。
薑綠蕪這才發現,車裏的人都已經出去了,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歎了口氣,從車裏出來。
聞慣了城市裏的汽車尾氣,忽然聞到這裏清新的氣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車子已經開到了山腳下,看樣子是準備徒步上去了。
有些奇怪,薑綠蕪猛然想到,傅錦輝不良於行,怎麼爬山?
她可不會認為傅錦輝會讓別人背著上去,驕傲如傅錦輝,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怎麼可能會讓別人用對待弱者的姿勢對待他?
看著身後那些穿著高跟鞋的秘書小姐,薑綠蕪突然有些慶幸自己穿了一雙板鞋。
江城的景色不錯,即使現在的天氣有些寒冷,這裏依舊充滿了生機。
這時候是旅遊淡季,所以來這裏的人並不多,給傅錦輝省了許多麻煩的事情。
薑綠蕪背了一個小包,裏麵是一些藥和水,穿著一身運動服,這個時候,倒是有幾分青春活力的模樣。
以前的薑綠蕪,到底是被壓抑的狠了。
和常衡書走了一段路,發現並沒有傅錦輝的身影,薑綠蕪感到有些奇怪,轉過身子詢問一旁的常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