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綠蕪被常衡書的態度嚇了一跳,身子如幼崽一般的縮了縮,臉上有一抹驚慌閃過。
撲麵而來的氣息讓薑綠蕪有些想要躲避,可是理智卻並不允許那麼做。
見狀,常衡書心底湧起一種怪異,卻並沒有心思想那麼多,隻是掰正薑綠蕪的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有些急切的說道:“快說啊,這可能是我們翻身的唯一機會了!”
並沒有挺清楚常衡書說的是什麼,薑綠蕪下意識的把左手的手心放進右手裏,用尖銳的指甲摳著。
這些都是在被子下麵進行的,常衡書沒有沒有注意到,薑綠蕪也沒有,她努力穩定住了情緒,抬起頭看向常衡書,覺得自己可能是太緊張了,手心裏全都是汗。
“我在、結婚的前夕,聽到傅錦、傅先生說過這件事情。”
頓了頓,薑綠蕪低下頭,看向自己麵前的被子,眼底有著淡淡的失落,那天傅錦輝說的很清楚,就是把那筆錢捐了,也不會留給自己。
“傅先生說,他想把這筆錢捐到社會,現在應該沒有那份遺囑了吧?”
然而,常衡書卻覺得不一定,一般生活上的事情,就算不交給他去辦,先生還是樂意和他說一說的,不可能這麼大的事情他不知道,傅先生肯定是沒有改遺囑了!
如果有了這筆錢,不怕薑綠蕪在傅家翻不了身,到時候有他常衡書的幫忙,一定會把傅斯年擠下去!
想到這裏,常衡書有些激動,那摩拳擦掌的模樣,像是要把誰揍一頓。
然而,薑綠蕪卻不知道為什麼,對這件事情絲毫都提不起興趣。
“那你還記得先生在此之前讓福叔去做什麼了?”
聞言,薑綠蕪的腦袋有些機械的搖了搖,她其實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傅錦輝做事從來都是避著她的。
驀地,薑綠蕪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上常衡書失落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隻知道,傅先生說那份遺囑是讓李律師去辦的。”
常衡書的心底劃過一抹意外,他是知道這個李律師的,隻要有重大的事情,傅錦輝才會讓這個李律師出麵。
如果是這樣的話,遺囑的事情恐怕另有隱情,常衡書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如果福叔在的話多好,他就不用管這些事情了。
常家世代都是傅家的管家,到了常衡書這一代,不知道為什麼,常衡書就是處理不好家務事,就在要被辭退的時候,傅錦輝看中了他的商業頭腦,這才做了助理。
這時候,常衡書想到這些麻煩事,真的很想撂挑子不幹了。
然而這件事和自己有關,另一個主角又是一個不頂用的,如果江明月在就好了……
提到江明月這個名字,常衡書的心底跟著一顫,忍不住苦笑一聲,看向了一旁了無生趣的薑綠蕪。
“你說你這幅樣子,有什麼用呢?”
重新坐在了被自己蹂躪過的椅子上,常衡書歎了口氣,不得不擔當起“婦女之友”,和薑綠蕪談心。
“你這個樣子,隻會讓傅斯年更加的開心,你越是不反抗,他就會覺得你越是好拿捏。”
頓了頓,常衡書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試探性的問道:“傅斯年去帶你買衣服的時候,你的心思,有沒有被他發現?”
剛問完,常衡書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連自己都不知道傅斯年什麼時候對他們下的手,薑綠蕪這個傻姑娘怎麼會知道?
見薑綠蕪不說話,常衡書知道恐怕傅斯年是知道了薑綠蕪的心思了。
“薑綠蕪,你有沒有想要保護的人?或者說有沒有想要做的事情?”
一句話,讓薑綠蕪一直不變的臉色,瞬間有了變化。
當然有了,她的妹妹可是還在傅斯年安排的戒毒所呢!驀地睜大眼睛,薑綠蕪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看到薑綠蕪臉色變換不定,常衡書放下了心,知道自己的話讓薑綠蕪有了變化,心知這個時候的薑綠蕪受不得刺激,便出聲安撫道:“沒事沒事,我會幫你,不要激動!”
想到自己的妹妹,還在傅斯年安排的戒毒所裏,薑綠蕪下意識的開始慌亂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沒有想到自己的安撫並沒有起到作用,薑綠蕪原本蒼白的臉色全都是惶恐,仿佛天塌下來一般。
安撫性的拍了拍薑綠蕪的脊背,瘦弱的身子全都是骨頭,讓人心疼。
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常衡書心道:薑綠蕪的輕身狀況看起來很不好,看來是要想辦法把薑綠蕪弄出去才行。
這個時候,薑綠蕪的臉色突然泛起了一陣不正常的紅暈,常衡書心裏覺得奇怪,還沒有反應過來,薑綠蕪就開始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