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傅總裁才最厲害了,我可是差的遠呢。”
分明是諷刺人的話,被範默涵淡笑著說出來,隻會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哪裏還會生氣。
“說的不錯,傅總足計多謀,玩弄人心的本事誰也比不上你。”
沈墨白在警局裏等了一會兒,沒有想到薑綠蕪等人還沒有來,就想要出來打一個電話,剛好就看到兩撥人拔劍弩張的場麵。
薑綠蕪看到沈墨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站在階梯的最頂端,目光淡淡的看著下麵的人,高傲的不可一世。
傅斯年聽到沈墨白的聲音,轉過頭看向沈墨白,他眼睛的餘光看到薑綠蕪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沈墨白,眼睛裏還有一種莫名的光,這讓傅斯年瞬間有些不爽。
“沈醫生怎麼來這裏了?國外的生活太過於乏味?”
這句話就是在嘲諷沈墨白閑著沒事來國內找虐。
聞言,沈墨白並沒有動怒,隻是下了幾個台階,他站在最後的一個台階上,這個時候的沈墨白離傅斯年已經很近了。
範默涵看到沈墨白十分有心機的站在了最後一個台階上,剛好比傅斯年高了一個頭,完全能在氣勢上麵碾壓傅斯年。
“我是一名醫生,自然是回來給人治病的。”
沈墨白說的意味不明,他並沒有說給誰治病,這樣的場景下,隻會讓人誤會沈墨白在說傅斯年有病。
如果是市井婦人,恐怕這個時候早就罵出聲了,不過傅斯年不是,因此,他隻是笑了笑,對沈墨白輕聲說道:“是嗎?我有些好奇,沈醫生是怎麼給別人治病的?”
“這個就用不著你操心了。”
沈墨白冷冷的瞥了一眼傅斯年,慢慢下了台階,走到一旁牽起了薑綠蕪的手,想要帶她進去。
薑綠蕪的手僵硬了一瞬間,下意識的看向了傅斯年,她想到了什麼,手很快舒展下來。
經過傅斯年的身邊時,沈墨白停頓了一瞬,對傅斯年輕輕的勾了勾唇,便向前走去。
見狀,範默涵等人便走了進去,隻留下了傅斯年。
傅斯年看著他們走進去,唇角微微的提起,他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宛如呢喃,很快消失在空氣中。
“走著瞧。”
傅錦輝被殺的兩位主角都已經到場了,所以一開始警察就把薑綠蕪帶到了審訊室裏,身邊沒有跟一個人。
範默涵有些擔憂薑綠蕪,可見沈墨白一臉淡定的模樣,她的心也隨著安定下來。
這個時候常衡書已經回了公司,所以現在整個警局裏,隻有沈墨白是可靠的。
薑綠蕪事件的負責人是林峰,所以對薑綠蕪審訊的人是他。
林峰見薑綠蕪神色不定的樣子,便給她接了一杯熱水。
“謝謝。”
薑綠蕪不太敢看林峰,她抱著杯子汲取暖意,隻希望這次和林峰的見麵能快點結束。
“我們開始吧,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林峰在一旁的桌子旁邊放了一個監控器,打開藍色的文件,這才開始問薑綠蕪話。
“傅錦輝被害的那天,你在做什麼?”
聞言,薑綠蕪下意識的想回起了那個模糊的黃昏,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根本就記不清楚了,隻知道她昏睡前看到的人是傅斯年。
但是她並沒有證據,甚至那天她在做什麼,昏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她都已經忘完了。
“我那天、那天睡著了,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薑綠蕪的樣子太過於驚慌,林峰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做筆錄。
“你再仔細想想,怎麼可能什麼也記不起來呢?”
記不起來就是記不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的記憶向來很好,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呢!
見薑綠蕪情緒不對,林峰不由得皺了皺眉,看向了頭頂上的攝像頭,上麵的人正通過這個攝像頭看對薑綠蕪的審訊,這種情況一般都會讓犯人休息一下,可是這個時候並沒有響鳴。
林峰心底歎了一口氣,眼前的女人怎麼都不會像是一個會殺人奪財的人,怎麼會攤上這種事情。
不過,這些話他也隻是在心底想想絕對是不能說出來的,他是一個警察,必須要站在客觀的角度上。
“你有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嗎?我們在你的衣櫥裏發現了有傅錦輝DNA的血衣,你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她住的地方是傅家,是傅斯年的地盤,如果他想要做什麼事情加害她,她怎麼可能躲得過?
“我、那個不是我做的,是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