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幾天過去,這天天氣不錯,溫度也很適宜,薑綠蕪在別墅後麵的花園裏坐著,感受著十二月份裏難以感受到的天氣。
“身體感覺怎麼樣?”
沈墨白的聲音在薑綠蕪的身後響起來,薑綠蕪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向身後看去。
沈墨白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裏麵搭了一件黑色的毛衣,薑綠蕪覺得還是搭一件白色的毛衣好看,白色適合他。
“今天怎麼有空下來了?”
這幾天沈墨白一直呆在書房裏,要麼就去公司裏,薑綠蕪也不知道他去哪家公司,沈墨白不說,她也就不問。
見薑綠蕪避過他的問題,沈墨白也不深究,畢竟家裏有一個範默涵,甚至他看一眼薑綠蕪的臉色就知道她的身子如何,他這麼問,不過是為了找一個話題罷了。
“你下來了。”
聞言,薑綠蕪微怔,沈墨白的這句話會讓她理解成:因為我下來,你想看到我,所以你也跟著下來了。
薑綠蕪下意識的不想去深究,她轉過了頭,沒有再看沈墨白。
薑綠蕪知道警察這個時候一定在調查自己,當初沈墨白讓她出國旅遊,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壓力,薑綠蕪心底有些複雜,她已經欠這個朋友不少了,看沈墨白的臉色有些蒼白,薑綠蕪不由得開口道:“你……”
“老大,老大,我找到了!”不遠處的陳現向他們跑了過來,手裏拿了一張紙,也不知道寫的是什麼東西。
沈墨白見陳現風風火火的樣子,怕薑綠蕪受到驚嚇,便擋在了她的麵前:“怎麼這麼冒冒失失?衝撞到了人怎麼辦?”
陳現並不在意這些,他已經被訓習慣了:“老大,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沈墨白將陳現手裏的紙拿了過來,看到的一瞬間,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薑綠蕪有些好奇的看了過去,發現這張紙上夾了一張照片,裏麵的人是傅錦輝,看樣子是他死後的模樣,薑綠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別過了臉。
沈墨白將圖片放到一邊,讓薑綠蕪坐下,他輕聲問道:“怎麼了?”
然而薑綠蕪的腦海裏一直重複著傅錦輝的死相,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傅錦輝的額頭那裏有一個小洞,像是被子彈打的。
隻是讓人有些奇怪的是,傅錦輝為什麼腦門這裏為什麼會有一個槍眼?
薑綠蕪突然想到,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傅錦輝是怎麼死的?傅斯年一直說是她殺了傅錦輝,卻一直也沒有說她是用什麼凶器殺的人。
“這個或許是一個突破口,這個打入傅錦輝腦袋裏的子彈直徑是五毫米,射進去的深度是五厘米,隻有CZ74近距離的攻擊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害,這種手槍是前L國曾經生產的手槍,可以說現在已經沒有生產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傅家裏麵一定有一把這樣的手槍,如果是傅斯年動的手,那這把手槍應該就在傅斯年的手裏!”
“你怎麼確定傅斯年的手裏就有那把手槍?”
陳現愣了一下,很顯然沒有想到薑綠蕪會突然接話茬,但既然是沈墨白的朋友,他自然也沒有什麼可以避諱的:“這種手槍隻有富人能用的起,一般隨身攜帶也很方便,在傅家隻有傅斯年最有可能用這把手槍了。”
沈墨白卻是皺了皺眉,他低聲問道:“你是從哪裏找到的照片?”
聞言,陳現愣了一下,他低下頭,眼睛不自然的向薑綠蕪的方向看過去,似乎是在向她救助。
“這個……我……”
聽著陳現支支吾吾的聲音,沈墨白就知道他恐怕又去冒險了,原本派陳現去傅家做臥底,就是看中了他的機靈,沒有想到現在的陳現是越來越膽大,以傅斯年的性子,不可能會不對陳現起疑,傅家恐怕是不能再派他去了。
“你是不是自己跑到傅錦輝的停屍房拍的?”
因為傅錦輝是他殺,所以傅錦輝的屍體並沒有馬上下葬,而是放到了傅家特別做的停屍間裏,能保證屍體不會腐敗。
不過,理論上來說屍體應該是友警察局保管的,但傅錦輝的身份特殊,又加上以傅斯年為主的商業人士的求情,便在傅家保存了下來,隻有傅家極少數的人才能進出那裏,所以也不怪沈墨白問這句話,比起證據,陳現的性命更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