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子跑到桌子那裏,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小鑰匙,這個是沈墨白專門給她配的,就是為了打開傅家書房的門。
薑綠蕪握住房間的門把,深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一些。
果然,不出薑綠蕪所料,外麵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她並沒有看向書房的方向,而是慢慢的走到了護欄那裏,觀察下麵有沒有人。
薑綠蕪覺得自己仿佛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拚命的讓她趕緊進去,即使傅斯年的書房門口全都是攝像頭,書房裏麵也絕對不可能有一個的!拿了東西就馬上離開,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然而,另一個則冷靜的告訴薑綠蕪,一定要小心謹慎,如果失敗了,讓傅斯年有所察覺,之後想要進去更是難上加難!
空蕩的走廊裏沒有一個人,薑綠蕪俯視大廳,歐式的吊燈在空中閃爍著暗黃色的光芒,讓剛剛睡起來的薑綠蕪,腦子有一瞬間的不清晰。
沒有一個人……
薑綠蕪知道這是個好機會,隻要把手槍弄到手,她的冤屈,還有之前所受到的委屈,通通都能還給傅斯年了!
薑綠蕪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緒全部都隱藏起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薑綠蕪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如果傅斯年這個時候在場的話,隻會覺得薑綠蕪麵無表情的樣子,似乎和沈墨白有一些神似。
不過這個也並不讓人感到奇怪,薑綠蕪和沈墨白之間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能從他身上學到一些東西,也是必然的。
薑綠蕪慢慢的轉過身子,用眼睛的餘光看向周圍,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的奇怪。
薑綠蕪的房間和傅斯年的書房很是接近,隻要走上十幾步,就能到傅斯年的書房門口,薑綠蕪心中焦急,麵上卻出奇的冷靜,她向前走了幾步,像是要下樓一般,慢慢的走向了傅斯年的書房門口。
近了!近了!薑綠蕪心中呐喊著,麵上不露聲色,仿佛自己真的是要下樓。
“薑小姐,請問你要做什麼?”
轟!
薑綠蕪沒有想到,自己就差兩三步,就到傅斯年的書房了,這個時候居然突然殺出來了一個程咬金,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過身去,發現叫住她的人是阿毛,此刻阿毛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底有隱隱的審視。
阿毛隻是路過這裏,見薑綠蕪的行為有些奇怪,動作神態之間都有些僵硬,這讓阿毛下意識的過來,想要知道薑綠蕪要做什麼。
薑綠蕪的心中警鈴大作,她對阿毛輕輕的笑了笑,看起來如閑庭散步一般,隻是臉上因為緊張而顯得更加的蒼白。
她的腦子飛速旋轉著,想要一個能瞞得過阿毛的借口,這個時候她該死的正在傅斯年門口不遠處,怎麼看都像是想要進傅斯年的書房,真是早不來晚不來,這讓她怎麼解釋?
“我是誰?”
薑綠蕪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她想到了一個可以瞞過阿毛的借口,隻是看他上當不上當。
果然,阿毛聽到薑綠蕪的問題,不由得愣了一下,顯然對於薑綠蕪的問題而感到奇怪:這個薑綠蕪會不會是因為今天暈倒,所以摔傻了吧?怎麼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薑小姐,你是……”
不等阿毛回話,薑綠蕪就說道:“我是傅家的女主人,是傅錦輝的妻子,整個傅家都是我的,你知道嗎?”
阿毛隻覺得薑綠蕪這句話說的狂妄至極,這傅家當然是傅斯年的了,哪有薑綠蕪什麼事?能讓薑綠蕪就在傅家,已經是傅斯年給薑綠蕪最大的恩賜了。
阿毛聽到薑綠蕪的話,隻是輕輕的笑出了聲,像是嘲笑,又像是憐憫,阿毛並不回答薑綠蕪的話,而是問道:“薑小姐,您問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麼?”
薑綠蕪聽到這句話,卻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她自然是知道傅家人一直叫她“小姐”而不是“夫人”,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做傅家的夫人,從阿毛的態度裏麵就能看出來,她也不在乎,隻要能這次八阿毛瞞過去,一切都好說,反正她也不想做什麼“傅夫人”!
“我剛剛睡起來。”薑綠蕪故意把自己暈倒的事情,變成了睡覺,就是為了把阿毛的想法變成自己昏倒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他在剛剛的事情上留意。
“發現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都沒有人叫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中午就沒有吃飯吧?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聞言,阿毛隻覺得這個薑綠蕪喜歡生事,吃飯不吃飯是她的事情,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不給薑綠蕪臉色看,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傅家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