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你這一點提醒我了。”
薑綠蕪勾了勾唇,較好的臉上有一些淡淡的光彩,她對傅斯年說道:“我猜當時殺傅先生的現場,應該並沒有我的指紋、腳印等一些證明我犯罪的東西吧?要不然我覺得,我現在早就已經被拉進監獄裏麵了。”
薑綠蕪這一點說的沒錯,沈墨白當初就是靠著這一點,才能把薑綠蕪弄出來的,薑綠蕪能在這種情況下想到這一點,反應能力也是不錯了。
“如果要僅僅憑借一件沒有多少鮮血的血衣,就能證明我是一個罪犯的話,這未免也太過於荒謬了!”
“誠如傅斯年所說,一條行車記錄儀雖說隻能證明他和傅先生的關係不好,一個監控並不能直接證明裏麵的人就是他,所以,一件血衣也不能證明我就是殺人凶手。”
薑綠蕪的心裏平靜了下來,腦子也跟著清晰了很多,她轉頭看向法官,對他說道:“如果這麼說的話,平日裏伺候傅錦輝的傭人,他們身上有傅先生大量的DNA,是不是就能說他們也有嫌疑了呢?”
薑綠蕪說的話又準又毒,讓在場的人無不覺得她說的是正確的。
可是,這個時候傅斯年又開口了:“那你的那件衣服是怎麼來的?這麼一件衣服,就這麼放在你的衣櫥裏,你居然都沒有察覺?”
聞言,薑綠蕪冷笑了一聲,對傅斯年說道:“我的衣櫥裏那麼多的衣服,我怎麼可能一件一件的全都注意到,更何況,隻要有心人故意推動,想讓我頂罪,當時我隻是一個弱女子,怎麼說,還是不是憑著你的一張嘴?”
說到這裏,薑綠蕪微微勾了勾唇繼續說道:“如果殺人的人真的是我,我在現場沒有留下一絲的犯罪證據,這麼高的反偵察能力,我怎麼可能蠢得把我犯罪時穿的衣服,放在自己的衣櫥裏?”
薑綠蕪的這句話然後斯年挑了挑眉,當時他沉浸在大仇得報的快感裏,對薑綠蕪的態度沒有那麼的認真,隻想隨意的讓薑綠蕪替他去死,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似乎場麵的主動權被薑綠蕪奪走了啊……
對他有些不利……
傅斯年眯了眯眼睛,看著不遠處的薑綠蕪,她的臉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薑綠蕪看時機差不多了,她下意識的看向了沈墨白,想要拋出最後的證據,直接把傅斯年一棒子打死,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再站起來。
果然,薑綠蕪看到沈墨白對她點了點頭,一旁看著他們互動的範默涵忍不住挑了挑眉,她的眼睛裏出現了一絲不解。
薑綠蕪得到沈墨白的認可,並沒有注意到範默涵的臉色,她心裏的自信又多了一分。
薑綠蕪抬起頭,從一旁的文件中抽出了一張照片,那是當初不知道是誰放在陳現桌子上的,這個東西,就是壓死傅斯年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們看,這是傅先生的致命傷。”
聽到這句話,傅斯年的瞳孔縮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薑綠蕪居然能搞到這個東西,在他的記憶裏,傅錦輝的屍體不是被保護在傅家的冰窖裏,怎麼會有人進去偷拍了一張照片?
薑綠蕪看到傅斯年神色的變化,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她並不知道這張照片的來源在哪裏,但是能把傅斯年的秘密泄露給她的,絕對是一樣的痛恨傅斯年!
“傅先生的額頭這裏是CZ74式手槍造成的,這種手槍很早之前就已經絕產,它被稱為貴族才能用的起的手槍,剛好,前幾天我在傅斯年哪裏得到了一把手槍,就是這種CZ74,型號和子彈的深度,隻有這把手槍能夠造成,所以,我很好奇你會怎麼解釋。”
薑綠蕪的最後一句話是對傅斯年說的,所有的人都在等傅斯年的回答。
傅斯年隻是沉默著,他並沒有說話,所有的人都在用著懷疑的目光看著他,自從他用溫和來偽裝之後,這種情況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嗬。”
片刻,傅斯年忍不住笑了笑,臉上終於沒有了可以惡心人的溫和,他目光直直的看著薑綠蕪,氣氛突然變得僵硬了不少。
薑綠蕪被傅斯年突然出現的低氣壓嚇了一跳,但是她並不畏懼,而是直視這傅斯年的臉繼續說道:“你說啊,傅斯年?你說出來,我就不計較你讓我為你頂罪的事情了。”
沈墨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薑綠蕪模樣有些不像平常,但是看薑綠蕪的神色,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傅斯年當然知道薑綠蕪的意思,無非就是讓他承認了自己的罪過,不過在他的麵前用這種小把戲,未免也太過於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