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綠蕪走了進去,目光森然。
“被告人,我們調查到,你現在的身體,完全能和我們正常溝通,為什麼你上次要要求休庭。”
法官知道沈墨白現在不在,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意思,身為一名法官,他還是不太明顯了。
“那次突然身體不適,這也不是我能夠操縱的。”
對於傅斯年的回答,法官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個傅斯年,睜著眼睛說瞎話,真是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原告闡述。”
法官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傅斯年太圓滑,他惹不起。
聞言,薑綠蕪站了起來,她現在的臉色很是平靜,任何人都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來任何的變化,誰也不知道,薑綠蕪現在的腦子裏對沈墨白充滿了擔憂,同時也對傅斯年滿是憎惡。
她隻想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可偏偏傅斯年一直都在阻止她,薑綠蕪真的很討厭坐在對麵的傅斯年,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死在那個冬夜裏,而不是現在沒有意義的活著。
“上次我們就已經說到傅先生的死法,傅斯年,你請告訴我們所有人,那把槍是誰的?為什麼上麵全都是你的指紋,為什麼它會在你那裏,為什麼這把槍發出來的子彈,型號和讓傅錦輝死去的子彈傷口一模一樣?”
薑綠蕪一口氣問了傅斯年很多問題,就是為了讓傅斯年反應不過來,這樣主動權就是她的了。
傅斯年看著薑綠蕪的模樣,他輕輕的勾了勾唇,棱角分明的臉上,全都是莫測的笑容。
“是,我承認那把槍是我的。”
薑綠蕪沒有想到傅斯年居然承認了,她還以為傅斯年根本就不會承認,甚至說根本就不會理她。
“你說什麼?”
薑綠蕪驚疑之下,忍不住再問了傅斯年一遍,她抬起頭,卻見傅斯年眉眼上挑,這讓薑綠蕪的心裏忍不住跟著一跳,傅斯年知道,薑綠蕪的節奏亂了。
現在的薑綠蕪還是太弱小,隻需要傅斯年的一句話,她的思緒就會被傅斯年帶著走。
“我說,我承認那把槍是我的。”傅斯年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頓了頓,抬起頭對遠處的法官說道:“不過,就算是我的又如何?世界上有這把槍的人不少,怎麼就能肯定認識我殺的?”
傅斯年這句話說的很對,CZ74這種手槍隻是絕產,並不代表世界上就真的不存在了,在中國就有很多收藏家,把這種手槍當做收藏品。
“是,這樣來說確實不能說人是你殺的,但是這上麵的指紋怎麼說?我讓人查了一下,這上麵除了你的指紋,就沒有別人的了。”
這把手槍,傅斯年好像寶貝的緊,這把手槍並沒有別人碰到他它,上麵也隻有薑綠蕪和傅斯年的,薑綠蕪把這個證據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把屬於自己的那份指紋弄掉了。
現在的傅斯年,就等著他詞窮的時候,薑綠蕪勾了勾唇,她已經有了把傅斯年推到地殺上的心理,她絕對不會等的太久的……
“你說一定是這把槍殺了人?”
傅斯年挑了挑眉,覺得薑綠蕪為什麼這麼倔強,他已經說了,世界上有這把槍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法官,我那天又不在場的證明,我父親被人殺死的時候,我正在公司裏處理東西,根本就沒有回過家,相反,這位薑小姐一直都在家裏呆著,我覺得不排除薑小姐持槍殺人。”
這句話就是在諷刺薑綠蕪賊喊捉賊,他已經說了自己當時不在場,法官隻能問薑綠蕪:“你當時在傅家嗎?如果在傅家,你能不能證明傅錦輝不是你殺的?”
薑綠蕪皺了皺眉,她的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平靜,傅斯年這句話是把屎盆子往她的腦袋上扣,非要她來說個清楚了!但是薑綠蕪當時在傅家的時候,明明看到傅斯年也在,他那個時候怎麼可能在公司裏處理文件?
“說的可真是可笑,如果你當時在公司裏,證據呢?”
聞言,坐在傅斯年身後的唐繪梨輕輕的笑了笑,那模樣甚是得意,薑綠蕪皺了皺眉,這個唐繪梨越來越蠢了,薑綠蕪抬頭,不知道唐繪梨整在想什麼壞主意。
“當時我就在那裏,傅總處理的很了事情,根本就沒有回過傅家,剛剛薑綠蕪小姐說的話,實在是太可笑了!”
“唐繪梨之前是傅先生的秘書,後來被開除了,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又進了公司,這個人說的話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雖說薑綠蕪嘴上說不知道唐繪梨是怎麼回到傅氏的,但是她的心裏很清楚,當初唐繪梨的姐姐來求她,她才讓傅錦輝放了唐繪梨一次。不過現在看來,薑綠蕪當初讓唐繪梨回來的事情,太過於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