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沒有記得起我是誰,我就讓你重新回想一下吧。”
說著,楊祈礬動作很是自然的坐在了主位上,徹底的把旁邊的沈濤晾在了一邊。
“八年前,我那時候年少輕狂,單槍匹馬一個人去了緬甸一趟,不過很幸運的是,那時候你在緬甸,然後好好的招待了我一下,現在想想,當時發生的事情我可是畢生難忘。”
楊祈礬說的話很是意味不明,說到“好好”的時候,他特地加重了語氣,似乎是生怕陸嚴聽不懂一般。
陸嚴聽到這段話,這才隱隱的有些記憶,當時他確實是在緬甸有些產業,那時候誰不是年少輕狂的時候,誰能想到自己的手下居然會打著他的名義亂來,現在想想,楊祈礬就是那個時候被他們的人抓到了。
隻是讓他現在有些想不通的是,他那個手下從來都把事情做的很隱秘,從來都不會留活口,這位楊家的嫡出大少爺是怎麼逃出來的?
“那些年我有個手下不懂事了一些。”
陸嚴隻說了這麼一句話,言語之間,並沒有什麼歉意,這是陸嚴的風格,雖說在薑綠蕪看來很是正常,但是在楊祈礬的麵前,讓他很是憤怒。
“也是,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多說也無益,畢竟我現在也不是當初的那個模樣,很多事情我也有了不同的看法。”
比如,當初隻想殺了那些人泄憤,但是到了現在,他隻想把這個罪魁禍首,好好的處置處置……
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這位傅氏的總裁長的真是我見猶憐,這一顰一笑的小模樣,和她的位置一樣的勾人,怪不得他的弟弟對這個女人這麼特別。
“薑小姐,很榮幸認識你,不知道我能不能有這個榮幸,好好請你吃個飯。”
楊祈礬的聲音很輕,自從楊祈礬來的時候,周圍的商人自顧自的離他遠了一些,這個男人雖然看著和善,但是他身上陰冷的氣息是怎麼也遮不住的,不過現在也還好,周圍的人離他們遠了,一來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二來是因為能給陸嚴讓個位置。
“這個……”
薑綠蕪臉上也維持著淡笑,聽剛剛他們說的話,薑綠蕪已經把這個男人的身份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國際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楊家大少爺,楊祈洺得哥哥楊祈礬,這個男人可不是楊祈洺,薑綠蕪覺得這個男人不好對付的緊,她必須要小心行事才行。
“先生,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麵,更何況,我也不知道你是誰。”
楊祈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挑了挑眉,眼睛裏有一些醉人的意味,薑綠蕪隻覺得這楊祈洺和楊祈礬兩兄弟不愧是兄弟,都是這幅時時刻刻都在發騷的模樣。如果她真的是未經世事的少女,恐怕真的會沉浸在這人故意營造的溫柔鄉裏。
可惜,她已經遇到過一個傅斯年了,入過一次坑已經夠了,如果進入兩次,那就是蠢了。
“我是楊祈礬,承蒙厚愛,薑小姐可以叫我祈礬。”
薑綠蕪仿若嬌羞一般的笑了笑,隻是眼底的冷意和嘲諷,讓人隻覺得心驚,而不是繼續和薑綠蕪結交。
“我是薑綠蕪,傅家家主的妻子,你可以叫我傅夫人,異或者薑夫人。”
“薑夫人?”
楊祈洺像是品味這三個字一般,他勾了勾唇,看向薑綠蕪的目光裏帶了一些審視,這位傅家當家人,似乎不像是傳聞一般的暴力凶殘啊,和他說話的時候,根本就不落下風。
“叫薑夫人未免也有些見外了,不如……”
楊祈礬還想說點什麼,就聽到薑綠蕪突然出現的笑容晃了一下神,不過也隻是一瞬間,楊祈礬就回過了神,對薑綠蕪禮貌得笑了笑。
“稱呼也隻是稱呼,並不能代表什麼,我覺得傅夫人這個稱呼很好。”
薑綠蕪依舊淡笑著,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隻是話裏的語氣不容拒絕,讓人下意識的不想和薑綠蕪爭論什麼。
薑綠蕪笑得很是好看,隻是楊祈礬在聽到薑綠蕪的話的時候,抬起頭看向了薑綠蕪,在理解了薑綠蕪眼底的東西之後,也跟著薑綠蕪笑出了聲,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人,根本就想不到他們中間是多麼的針鋒相對。
“今天我來這裏,沒有想到能見到薑……夫人,真是三生有幸,也沒有想到能遇到多年不見的故人,今天甚好,這一趟總算是沒有白來。”
薑綠蕪知道他是客套話,也就沒有多客氣,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隻是薑綠蕪不說什麼,楊祈礬也能理解,她的警惕性很高,這讓他很是欣賞,不過一邊的人就不怎麼能欣賞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