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胸中似乎有無限勇氣,看向宋徽宗再次強調道:“陛下,是金使,他竟然在殿前對姐姐意圖不軌,小的看不下去,所以才會大喊的。一切都是小的的錯,小的再也不敢了!官家饒命,官家饒命!”
“狗奴才!憑你也敢誣陷我!”烏特裏一腳直接踹向小六子。他滿身戾氣,那一腳用力極重,小六子隻覺得一陣劇痛,隨後整個人摔在了門上,口吐鮮血,昏死了過去。
“小六子!”
程紫英看著地上的鮮血,眼前陣陣黑暗,小六子,你怎麼這麼傻!是姐姐害了你。
程紫英重重跪下,沒有任何顧慮,將袖子一下子挽起。
皓白如藕的嫩白胳膊展露在眼前,李彥頓時“哎呦”一聲,這女子的貞潔自來是最重要的,“紫英,快放下……”
正待他要讓程紫英將袖子放下,就見上頭有一個五指抓痕,深淺不一。
“哎呦!這怎麼會有五個手印?!”
這幾乎就是鐵證!更何況烏特裏是劣跡斑斑!
宋徽宗看向烏特裏,慕容卿已經是毫不猶豫就將刀架在烏特裏脖子上。烏特裏強辯道:“就憑這印跡如何能說是我?”不可能,他剛才的力度不足以留下五爪印跡。
程紫英卻是似乎早有預料,“金使手上戴著一個金環,奴婢手臂上這印裏也有一個環印,陛下請看。”
宋徽宗頓時睜大眼睛,那爪印上的確是有一個淺淺的弧形痕跡,正是因為佩戴東西造成。
“是你陷害我!”烏特裏大喊。
程紫英重重磕頭,“求陛下為奴婢做主,若是金使不給奴婢一個說法,奴婢寧可死在當場!”
宋徽宗之前誤會程紫英,又見程紫英為了證明清白,竟然將手臂露出給陌生男子看,如今再見她存了死誌,心中是又憐惜又不舍,如何還會顧忌烏特裏。
“烏特裏,你如何還敢狡辯!”
程紫英將手臂上的袖子放下,跪下,又重重磕了頭,她的額頭已經磕出鮮血,“求陛下為奴婢做主!”那爪印的確是她自己抓的,隻有環印是烏特裏留下的。
此刻她方切切實實體會到,在這深宮之中,任何的軟弱都會帶來鮮血淋漓的後果,隻有先對自己足夠狠,才能保護身邊的人。
慕容卿開口道:“陛下,烏特裏膽大妄為,屢次在文德殿鬧事,殘害宮女,還私自攜帶兵器,不止枉顧大宋法紀,更不將陛下放在眼裏!”
“烏特裏,你好大的膽子!”宋徽宗怒極,恨不得親手殺人,“來人!將逆賊烏特裏押入天牢,嚴加看管!若是再有任何反抗,朕允許當庭斬殺!”
“是!”
早就將一切看在眼裏的遼國國使耶律洪基趁機開口,“陛下,烏特裏的所作所為早已違背人臣之禮,陛下作為中原之主,就是現在殺了他也無人不敢說什麼。”
耶律洪基恨不得宋徽宗立刻將烏特裏殺了,沒有他作梗,想聯合宋國和遼國聯合對付金國的事就簡單了。
烏特裏邊被拖走邊大喊道:“耶律洪基,你卑鄙無恥,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