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嶽飛一個人足足喝了有十壇,直接將府上的酒全部喝光。
就是這樣,嶽飛還覺得不滿足。
最終,秦瑄和福星柳葉三人又帶著嶽飛出去喝,約定一醉方休。
等四人走後,府上終於安靜,慕容卿揉了揉發脹的額頭,高照笑著道:“難為將軍能容忍他們。”這四人在一起,喝起酒來就是各種斯文敗類,根本無法安靜。
慕容卿笑著道:“高先生言重了。”
高照道:“將軍打算何時將打算告訴他們?”
“不必告訴,往後他們自然知道。”慕容卿淺笑著道:“對於秦瑄他們來說,回沙場是最好不過,讓他們留在朝野,才是為難他們。”
“也是。”高照笑著道:“雖然才離開戰場沒多久,但已經開始想念了。再過兩個時辰左右,童貫就會抵達汴京,將軍可有什麼要吩咐的?”
慕容卿道:“讓將士們好好休息就行。等到犒賞三軍的時候,你們四人隨我入宮。另外,方尚書曾兩次提過,想讓你入府,不知你可有考慮?”
高照笑著道:“將軍知道我的,若不是因為將軍,我如今早已是閑雲野鶴之人,這朝堂實在是非我所願。再說,我也放不下哥哥一人上戰場。”
“嗯,難為你們。”慕容卿拍了拍高照的肩膀。
高照搖頭道:“如今跟隨將軍東征西伐也好,否則爹娘姊妹慘死的情景日日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恐怕無法安心苟活,說不定最後還會同宋江一樣,上梁山,落得禍亂國家被鎮壓處死的下場。”
慕容卿道:“你不會,否則你也不會因為我的舉手之勞就帶你大哥毅然從軍,足以見你是深明大義之人。”
高照笑著道:“將軍高抬了,我當時不過是無聊而已,又覺得將軍為人有意思,所以才跟著的。”
慕容卿笑著搖頭,“隨你怎麼說,不過能有你這個兄弟,是我慕容卿之幸。”
“亦是高照之幸。”
兩人同時將酒杯中的酒喝近,相視大笑,好不暢快。
秦瑄、高照、柳葉和福星四人中,以秦瑄和慕容卿的關係最為長久深厚,但卻是高照最懂慕容卿,也最能和慕容卿有共同語言,又共同曆經過多次生死,已然是肝膽相照,兩肋插刀的交情。
未時剛到,童貫率領輕騎兵進入汴梁。
此次童貫並未和大軍一起班師回朝,而是帶了部分輕騎兵及有功將領先行。此時宋徽宗親自帶領太子和文武百官迎接童貫的歸來,童貫坐在馬上,頗為得意,看得王黼暗暗生恨。畢竟這次如果不是出意外,按理說如今坐在馬上的應該是他才對。
不過想到如今他們兩人暫時結盟,王黼還是笑著替童貫說了不少好話。
宋徽宗聽得龍顏大悅,格外恩準童貫騎馬入宮。
方瓊對著慕容卿道:“我從前線收到消息,自你回來之後,童貫便派兵死守涿州易州和平州,其它州府如今盡數落在金國手中。王黼向陛下提議,以白銀向金國買回幽雲之地,若真是如此,可真是我大宋的奇恥大辱。”
禦史中丞何也冷笑道:“此次我大宋出征兵馬多達四十萬,卻隻收回三個州縣,而將領還不自知,洋洋得意回京討賞,簡直是厚顏無恥!”
何也的聲音並不小,不少大臣都是噓唏,指指點點,不敢多說。
何也卻是冷笑一聲,甩袖離開。
慕容卿知道這個何也,是令百官最為頭疼的一個禦史,憤世嫉俗,十分感言,但是也因為如此,十分不受宋徽宗重視,往常更是連朝都不用上。此次童貫“得勝”歸來,宋徽宗要求文物白宮共同迎接,何也才會出現在這裏。
方瓊歎息地看著何也的背影道:“何禦史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倒也中肯。這涿州和易州不用說,平州卻是張覺主動投降過來的,如此說來,這四十萬大軍竟然連一城都未攻下。”
慕容卿麵色沉沉,手不自覺攥緊腰間的七星刀。
秦瑄咬牙切齒道:“四十萬大軍,死傷過半,這將近三十萬的大軍不是死在衝鋒的路上,不是死在奪城未果的戰場上,而不是不明不白冤死的,如今,主將卻還能風光回城,接受帝王封賞。這是何等荒謬!隻恨領兵的不是張將軍,也不是種將軍!否則,怎會有這種事發生!”
方瓊看了慕容卿一眼,慕容卿淡淡道:“義山,慎言。”
秦瑄道:“我不進宮了,要進宮的話,大哥你和高先生一起吧!我看不下去!”說完,秦瑄握著手中的弓走了。
高照想阻止,慕容卿開口道:“由他去,如今他這個樣子,若是讓他入了宮,隻會增添麻煩。”
“是。”
慕容卿高照方瓊等人跟著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