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在左尚書和方瓊出去前,還命令他們不許將戶部稅銀不夠的消息散布出去,否則就以擾亂朝政為由論處。
左尚書感慨道:“方尚書,若是再這般下去,該如何是好?”國庫空虛,一旦有天災人禍,又如何無法應付?
方瓊沒說話,隻是手背在身後,沉默離開。
郊外,庭院裏。
柳葉和秦瑄左右等都不見慕容卿人,覺得奇怪。最近軍務並不繁忙,按理說,將軍應該每天都會來才對。
高照道:“將軍今天來不了了,張將軍有信函來。”
“張將軍說了什麼?”不等柳葉和秦瑄發問,福星已經急不可耐地開口。
高照福星等人追隨慕容卿時,慕容卿正在張叔夜手下任職。所以說起來,他們和慕容卿一樣,都是張叔夜一手帶起來的,感情可想而知。
高照慢條斯理道:“張將軍說,希望將軍離開京城後,能駐守太原。”
“太原好啊,”福星道:“當初慕容沛將軍不就是駐守太原一帶嗎,將軍要是回去的話,這叫什麼,叫子、子……”
“子承父業。”柳葉無奈加了一句。
“對!”福星拍腦袋讚成。
秦瑄道:“張將軍應該知道將軍的打算,為何特地寫信來讓他駐守太原?莫非太原沒有守將,可是我記得如今的太原的守將應該是王稟才對。”
高照點頭道:“的確是王稟,童貫在回京前將他留下了。張將軍以為,目前太原隻有王稟手下的勝捷軍三千人,不足以抵擋外侵。”
“外侵,哪來的外侵?”福星一頭霧水,“這仗不是剛打完嗎?”
高照和柳葉秦瑄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眸中無不沉重。高照歎氣道:“這便是張將軍的顧慮所在。如今金國還在燕京不走。自遼國滅亡後,我國南部便失去天然屏障,若是此時金兵揮軍南下,可直抵汴梁。”
福星點頭,突然跳起來道:“汴梁?!”
秦瑄道:“正是汴梁。”
高照道:“金兵若是真的有意攻打大宋,必定會從東西兩路出擊。東部至黃河還有江雲海江大將軍可擋,可是西部,卻是嚴重的兵馬不足。所以張將軍才想讓將軍過去,協助王稟,以防萬一。”
柳葉點頭,“張將軍一向是防範於未然,隻是不知道將軍怎麼考慮?”
高照長長歎了口氣道:“這便是問題所在。即便將軍真的去太原,到時候也必定隻能是暗中駐守。如今陛下對將軍,並不信任。即便張將軍的兵馬能給將軍,到時候張將軍自己又該如何?將軍不想連累張將軍,但太原之事,的確至關重要。”
福星聽著他們分析,腦袋都大了,“我看我們也別瞎操心了!這件事將軍自然會做出決定的,到時候聽將軍的命令就好了!”
秦瑄好笑著道:“福星,你這個樣子要是被將軍知道了,少不了要訓你。”
福星嘿嘿笑著道:“本來嘛,我也想像你們一樣判斷軍情,可是不懂啊。將軍知道我腦筋不行,不會怎麼怪我的。”說著,福星將一把刀放到秦瑄手中道:“來!咱倆比試比試!”
高照本想阻止,但是秦瑄卻道:“沒關係,休息了幾天,我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一百招之內,我定能打敗你!”
“好!來!”
秦瑄提起內力,腳尖一點,刀如猛獸血口般朝福星砍了過去。福星看著這架勢,滿眼興奮,當即奮力一擋,身體當即被震出幾米。
“好!”福星大吼一聲,一時氣勢如氣吞山河,猛地朝秦瑄攻了過去。
秦瑄見他那如蠻牛的陣勢,覺得好笑,但心中卻不敢有絲毫的輕慢,運起渾身功力,凝聚於手中的刀之上。隻聽“吭”的一聲,星光迸濺,刀聲震耳。
兩人眨眼間交手了近百招。
“還有兩招!”福星大笑著說了一聲。
秦瑄笑著道:“兩招之內必定勝你。”
說著,秦瑄手緩緩撫過刀身,那刀似乎被凝結上了一層冰冷的殺意。福星收了心中的任何鬆懈,雙眸緊緊地盯著秦瑄的刀,手中暗暗用力握緊自己的寶刀。
“吼!”福星長長地嘶吼一聲,迎擊秦瑄的攻擊。
刀劍相觸之間,福星卯足力氣,大吼著用刀先將秦瑄的攻勢砍斷,正當他要再出招抵擋時,突然見秦瑄腳步一個踉蹌。福星眼看秦瑄露出破綻,臉上大笑,毫不客氣地用盡力氣攻擊了過去!
高照和柳葉在旁邊看著,卻發現了不對。隻見方才還輕鬆對抗的秦瑄突然停下動作,麵上出現一層暗紫之色,看起來十分的不對勁。
“福星,住手!”高照連忙大喊。
可是福星此時隻顧著比試,哪裏能注意到高照的話。再說即便是聽到了,此時要他收回來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