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證明?”
郭京指著對麵金軍營帳道:“我在此施法,保管對麵的金兵會一一自盡。”
“那我倒要開一下眼界!”張叔夜道。
郭京卻是像真的有幾分道行,隻聽他念念有詞,不過半刻鍾,對麵站成一排的金軍突然刎頸而死。
“郭大師好厲害!”孫傅由衷佩服。
張叔夜也是第一次見這旗黃之術,心中雖覺得詭異,可是想到既然金軍敢死隊能存在,這郭京之法也不算多意外。
“郭大師,你看如何才能破汴京城之危?”
孫傅一開口便是問這一步登天之事,張叔夜覺得荒謬不已,正要開口,卻聽這郭京一本正經道:“實不相瞞,我乃上天派來幫助大宋的。天尊算出,大宋氣數未盡,特令我來解除眼前危局。天尊確實教了我六甲法以做退敵之用,不過尚需你們配合,這也是你們表現誠意的地方。”
“什麼方法?”
郭京撫了撫山羊胡子,道:“貧道能借助殺神白起的陰兵替你們輕易擊退金軍,不過需要柒仟柒佰七十七個生辰符合六甲之人開道,不知道孫大人能否做到?”
孫傅一尋思,咬牙道:“能!”
不出兩日,孫傅便在汴京城內找齊了柒仟柒佰七十七個六甲之人,雖說搞得民怨沸騰,但君臣卻都覺得勝利近在眼前,隻等打開城門後,郭京便可施法擊退金軍。
——
四天激戰,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入目所及,無不是鮮血淋漓,汴京護龍河上屍體早已堆積成山。慕容卿用布擦拭著雙刀,心中悄然鬆了口氣。隻是他目光森然,麵色肅冷,看得並不明顯。
大軍一路從穎昌府趕到汴梁城外,殺敵無數,已是疲憊不堪,但眼看汴梁在即,誰都不敢鬆懈。
秦瑄腰間懸著刀,刀刃已經起卷,但他卻渾不在意,在慕容卿麵前大咧咧坐下,“大哥,受傷的士兵已經都安置妥當。”
慕容卿連日來沉冷的麵色稍緩,“有什麼新消息?”
秦瑄道:“據探子來報,經過這十數天的激戰,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的兵馬死傷慘重,僅剩不到十萬兵馬。這次雙方兵馬相當,我們又有汴梁城內的百姓接應,這次能讓這些金狗有去無回!”
雖然目前局勢看起來似乎已經明朗,但慕容卿心中始終不敢有絲毫放鬆。想當初,完顏宗望不過帶了區區不到六萬兵馬,三個月就連攻下二十七城,沿途守城的士兵少說卻有三十萬!
慕容卿麵容肅冷,沉聲道:“無論如何都要守住汴梁城!”
他一身煞氣濃烈,手持七星刀,眉目如劍,長身而立,宛然殺神。
和高照一起走過來的福星聽到這話,笑著玩笑道:“將軍這是多慮了,這次除非我們自己打開城門,否則金軍就是削尖了腦袋也別想進來!”
高照頓時出聲道:“大哥,別胡說!此刻鎮守汴京的是張將軍,若是讓張將軍知道你這麼編排他,你肯定免不了被罰。”
福星道:“阿弟,你和將軍一樣,太嚴肅了,這實話都不讓人說。”
高照頭疼,他這大哥,看來是改不了亂說話的毛病了。
慕容卿見他們難得能鬆開神經,也不欲煞風景,便獨自走開道:“我去探視受傷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