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屍王出現之日,正是天曆出現之時。
何文山折返回到洞裏,正好看到屍王身上一群群惡鬼從它的前後兩雙眼睛裏鑽進去,又從它天靈蓋上的眼睛裏鑽出來,那堂堂屍王,此時卻好像惡鬼的過濾通道,甚至動彈不得。
而那金色的光芒也確在屍王的身邊,隻是金光旁,還站著那枯木一般的老者。
而金光中還有一本殘破的古卷,古卷上赫然兩個雋秀的篆字——天曆。
“竟然真的有天曆。”何文山挑眉,語氣中有著意外。
傳聞桂東女校,正是當年袁天罡堪破天機所在的地方,藏有能得知命數的天曆,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如今多方人馬聚集在桂東女校,都是垂涎三尺,其中袁世凱更是為了這本天曆不惜動用各種手段。如今天曆近在咫尺,似乎也預示著將會再起一番風雲。雖然在何文山看來,這至多不過是一本殘破的古書而已!
“哈哈哈,有了這本天曆,大總統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立國號稱帝了!”那枯木老者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音,蒼老的聲音裏,有著與年齡不符的瘋狂。
“隻怕你是白日做夢。”
何文山當先伸手就去抓那天曆,誰知那枯木老者尖叫一聲,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根金杖,也不打手,就對著何文山的腦袋砸去。
老者身體雖然瘦弱,但舞動金杖時卻氣勢洶洶。何文山看老者如此殺氣騰騰,也絲毫不再客氣,短刀寒芒一閃,貼著金杖一刀割在老者手腕上,老者一聲慘叫,金杖頓時落地。
金杖落地時,一旁如雕像的屍王忽然一動,何文山早對屍王有所估計,見它動,連忙將天曆抓入手中。
“你是誰派來的人,竟然敢搶奪天曆!”
何文山幽幽道:“我誰的人也不是,我隻是看不慣這袁世凱明著推翻帝製,暗地裏卻又想稱帝。”
何文山說完,不等老者再攻擊,就一掌將他擊暈。正往洞外退撤,剛到門口,正迎上小飛麵帶桃花的笑。
“我就知道你沒問題。”小飛實力不強,口氣倒挺大。
何文山哭笑不得,轉頭就看到宋清禾等人拉著程芳菲,喜氣洋洋站在外頭,若添一支鑼鼓隊,這架勢,就與山賊在山下搶了別人家新娘子毫無二致!
宋清禾想探頭看山洞,但被何文山拍開。
小飛飛到何文山身邊,得意洋洋:“我說你丟不掉我吧?你看你看你看……”
何文山推開小飛,問宋清禾:“是什麼給的你們勇氣再進來的?”又指指程芳菲,“偏偏還要帶上她。”
“誰知道你的項鏈什麼時候又會不靈。”程芳菲道,“有宋清禾他們在,至少我就算上路了,也不會孤單。”
“呸!”宋清禾連忙道:“壞的不靈,好的靈。姑娘不帶這麼說話的。”
何文山啞然失笑。
“裏頭怎麼樣?”程芳菲問。
“屍王除了吧?”宋清禾雖然是問的,但話裏卻充滿自信。
“我幾番想出去,你們卻幾番想進來。”何文山無奈搖頭,他不知外麵情況,但心想再凶險也比不過洞內,忙說:“這裏凶險無比,我們先離開再說。”
“站住!”
突然,幾把槍從洞口伸了進來。
小頭領把槍對上何文山的腦袋,他不認識何文山,可那張整個桂東縣都通緝的臉,卻還是認得的。
小頭領輕易控製住何文山幾人,又派人進入洞裏,不一會兒,扶出了虛弱的老者,卻畢恭畢敬道:“國師,這些人是田應詔的手下,還有這個通緝犯,您看是不是用他們祭天曆?”
何文山回頭看了眼,想不到那枯木般的老頭,竟然是袁世凱的國師!
國師此時捂著被割傷的手,雙眼透露出凶光,忽然轉向屍王,竟然一改平時尖銳刺耳的說話聲,而是換做一副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殺無赦!”
屍王仰天咆哮,身上的惡鬼如終年不見陽光的洞中蝙蝠受到驚嚇,鋪天蓋地往洞外飛去,小頭領的人馬就在通道裏,反而首當其衝,頃刻之間被百鬼吞沒,眨眼間化作一具具白骨。反倒是何文山等人及時退後一步,竟安然無恙。
百鬼脫離屍王,依舊鬼哭狼嚎飛出山洞,而屍王卻依舊紋絲不動,就真如一尊雕像一般。莫說何文山等人,就連國師,也不明所以。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見屍王不動,何文山忙叫人往外撤。
宋清禾看小頭領等人已經變成白骨,洞外也就沒有他怕的東西,便聽何文山一言,帶著程芳菲要往山洞外跑。